她不说这话倒还好,一说这话,蔚子维的脸顿时羞红无比。 他好歹也是为官之人,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湛星澜收起了玩味的笑,正色道: “其实,从翎王殿下被指认为凶手之日起,我便一直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一直派人暗中看守着蔚府。” “连日来,蔚府内被京兆府的便衣护卫看守,并无什么可疑之人,可就在昨日蔚少卿入京后,我派去的人截获了一封送往蔚府的密信。” 说罢,湛星澜放下了丹书铁券,从丹书铁券 寇淮赶忙上去接了过来,又呈给了靖帝。 “陛下,儿媳看过此信,上面说无论何人问起蔚少卿,都要咬死蔚琇娘子是死于畏高症。还有今日审案之时务必将蔚太府卿的死推到翎王殿下的身上。只要蔚少卿做得好,他将来便能安稳的坐上他父亲的太府卿之位!” “混账!” 靖帝气得猛地将那封信摔在的龙案上。 他认得那笔迹,正是出自傅霆轩之手! 可靖帝并未责骂傅霆轩,而是冲蔚子维吼道:“大胆蔚子维,你如何解释这封密信!” “陛下明鉴,微臣从未见过这封密信!” “蔚少卿的确没有见过这封密信,因为他还没见到便被儿媳截获了。可这上面所说的一切,蔚少卿可敢承认吗?” 蔚子维本还是一副冤枉的表情,一听这话,他又心虚起来。 “微臣不知翎王妃娘娘在说什么,微臣对密信上的事一无所知。” “那好,我问你,你的妹妹蔚琇真的有畏高症吗?” “吾妹蔚琇的确患有畏高症。” “还敢欺瞒陛下!本王妃曾与她一同在舜华监学艺,亲眼见过她站在惊鸿阁顶楼窗前欣赏美景!当初与她一同住在惊鸿阁顶楼的马家娘子亦可作证!” “这……” 湛星澜目光凌厉道: “蔚少卿支支吾吾,便是知道蔚琇娘子并未患有畏高症咯。那也就是说,的确有人指使你诬陷翎王殿下杀了你的父亲!” “不,我没有!” “蔚少卿先别急着否认,我这儿还有另一个证据。为了还翎王殿下清白,我曾擅入京兆府冷库亲自为蔚太府卿验尸。蔚太府卿确实是死于中毒,可他服下毒药的时间要比翎王殿下到达蔚府的时间早。” 靖帝疑惑道:“可朕看过叶爱卿与谢爱卿呈上的卷宗,蔚太府卿所中之毒乃是可令人立即暴毙身亡的剧毒。若他提早服下,岂非早就一命呜呼?” “蔚太府卿的确中了剧毒,可若是他在服下剧毒之物前,便先服下了适量解药,便可使其毒发时间延长。”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想,蔚太府卿之所以会这么做,是确保他不会在翎王殿下服毒时被翎王殿下夺走毒药。他年迈体弱,如何夺得过身强力壮的翎王殿下,如此一来,他自杀诬陷翎王殿下的计策便不能继续下去了。” 蔚子维激动道:“这也不过是翎王妃你的片面之词罢了,连仵作都不曾验出,你又如何能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