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这个女子比你想象中要狠绝得多。在给那匹马投毒之前,她就已经尝试过给无辜的人下毒了,只是被她下毒的人受不了那么大的剂量,当场便死了。她甚至还几度想杀了澜儿泄愤,所幸澜儿一直被我暗中保护着,她才没有机会得手 。」 「她真的是疯了,为了让我离开夙寒国,简直无所不用其极。」闻人琢对她的所作所为实在痛心疾首,「可她性子倔强,如何肯招?」 傅玄麟右手食指摩挲着大拇指上血红的扳指,眉峰一扬。 「只要是人,就一定有软肋。你不妨猜猜,她的软肋是什么?」 「是……我!」 昨夜—— 琴黛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地走出了衡鹤馆。 她此时此刻如同剜心一般痛。 做了这么多,最终只换来了闻人琢绝情的一剑。 或许她真的错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角的血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忽然,夜色之中跳出来一群持剑之人。 琴黛认得为首之人,冷冷道:「是翎王派你们来的!」 「知道就好!老实点跟我们走一趟,也免得你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哼,就凭你们?动手吧!」 琴黛挥剑直逼百里墨,谁知百里墨不拔剑也不躲闪,而是大手一挥,抛出了一坨白色的烟雾。 霎时间,琴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挂在了大牢里的木桩上。 阴暗潮湿的地面散发着阵阵血腥味。 唯一的窗子透进来一缕月光,洒落在了面前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上。 琴黛抬起了昏昏沉沉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是翎王?」 「是。」 「我乃敦黎国圣阑王的贴身护卫,你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投毒行凶,居心叵测,妄图挑起两国争端!」 「哼,无凭无据,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罢。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到时候敦黎国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你们夙寒不是一向崇尚以和为贵吗?我看你怎么与夙寒皇帝交代。」 琴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要她咬死不认,她就不信傅玄麟真敢动她。 傅玄麟被她威胁,却不怒反笑。 「本王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随着圣阑王入京的吧。未曾在使臣册上留下名讳,你便算不得敦黎国使臣,本王要杀要剐,敦黎国也过问不得。」 「你!」 「琴黛姑娘先别急,本王的话还没说完。」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听闻敦黎王室有一对身手不凡的姐妹,姐姐名为琴瑟,妹妹名为琴黛,姐妹二人分别侍奉在敦黎王与圣阑王的身边。本王也只是猜测罢了,不过现在能确定了。」 「就算你知道我叫什么有什么用!你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 「你要证据,好!本王便给你证据!来人!」 铁门「轰!」一声打开了。 百里墨双手捧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 「王爷。」 傅玄麟朝琴黛扬了扬头,百里墨便捧着木盘走到了琴黛身边。 琴黛定睛看了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