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是活下去,可是在这个地方逃跑,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可袁明哲刚跑回钦州北营,迎面便是一顿暴打。 「猪狗不如的东西!这么慢才跑回来,想死啊你!」 袁明哲被打得蜷缩在地,来回翻滚。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而这已经是袁明哲不知第几次被这样无缘无故地殴打了。 与其被活活打死,倒不如搏一把! 就是这个决定,让他在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成功逃出了那个魔窟。 袁明哲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忍不住放声狂笑。 「哈哈哈!天不亡我,让我遇见了一个醉酒迷路的叫花子。」 「湛星澜,老子发过毒誓,若能活着出来,定要亲手杀了你。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远在千里之外的湛星澜,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阿啾!阿啾!」 湛星澜拱了拱鼻子,疑惑道:「感冒了?」 傍晚,前来吊唁的人才陆续离开。 袁至诚自始至终都像丢了魂儿一样,一动不动,形同行尸走肉。 可傅玄麟和湛星澜一出来,袁至诚立马提起了精神。 「袁詹事,本王与王妃告辞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保重身体。」 「翎往殿下放心,老臣一定会好好保重的。」 袁至诚的眼睛冷冰冰的,浑浊的眼球似乎还透着一股恨意。 「告辞。」 傅玄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淡然颔首,然后便揽着湛星澜离开了袁府。 湛星澜边走边低语道:「夫君,袁至诚的神情不大对劲,他别是想为他的好大儿报仇吧。」 「澜儿近日莫要出王府,以免遭人暗算。」 「嗯,澜儿知晓了,王爷也多加小心。」 看着傅玄麟和湛星澜坐上马车走远,袁至诚的眼神更加阴狠了些。 王莺儿做了一天的戏,已经累到了极点。 她见袁至诚丝毫没有要回的意思,连忙握住了袁至诚的手,道: 「走吧夫君,你也累了整整一日了,我们回府歇歇。」 「哲儿死得凄惨,我如何能安寝?」 「夫君,哲儿虽然死了,可我们还有翊儿啊。日子总要过下去,我们应该向前看,哲儿也不希望看到夫君这般伤怀的。」 袁至诚突然冷森森的看向王莺儿。 「你说什么?」 「我,我说什么了?夫君,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我的哲儿尸骨未寒,你就要我向前看。王莺儿,你好狠的心啊!」 一听这话,王莺儿立马委屈道: 「夫君,我只是在安慰你啊。难不成哲儿死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也要一同随他去了吗?夫君可别忘了,当初是你亲口说的,你只当没他这个儿子,由得他去死好了。如今他真的死了,在此装什么贤父慈父给谁看呐!」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摔在了王莺儿的脸上。 「袁至诚!你竟然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好啊!儿子是死了,现在连娘子也不要了是吗!你要打,便打死我吧!」 两人在没有棺材的灵堂的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