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宠幸她,我总不能把太子殿下绑到我这儿来吧。」 「依婢子愚见,侧妃娘娘不如再去讨好讨好皇后娘娘。」 「姨母如今在意的是谁能为她生出个小皇孙,而非血脉亲缘。我现在去求她,怕也是热脸贴冷屁股。」 「侧妃娘娘,那您就眼睁睁地看着皇后之位被席侧妃夺走吗?」 何芙嫣眼眸垂下,道:「席侧妃是太子殿下心尖子上的人,我可不会往枪口上撞。可柯婉宁那个蠢货就不一样了,现在她定是方寸大乱,想着如何保住她 的太子正妃之位。」 「侧妃娘娘是说,借刀杀人?!」 何芙嫣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借刀杀人了,不过这一次,她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柯婉宁不仅没有方寸大乱,反而还悠哉悠哉地泡起了鲜花浴。 香草拿着一把水曲柳木瓢,从桶中舀起了一瓢热水缓缓倒入浴桶之中。 「太子妃娘娘,黄门来报,说是太子殿下又去了席侧妃的承恩殿,您怎的不着急啊?」 「如今我是个废人,有什么资格与席怜儿斗?若是席怜儿喜欢,我便将这太子正妃之位拱手相让又何妨?反正我是怎么争也争不过席怜儿的,倒不如学个乖,讨好讨好她。」 柯婉宁紧闭双眸,两条胳膊搭在浴桶上,表情好不惬意。 「太子妃娘娘当真是这么想的?」 「是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香草不经意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而这一幕,恰好被柯婉宁眯着一条缝的眼睛瞧了个正着。 第二天,香草寻了个由头便去了承恩殿。 「柯婉宁当真是这么说的?」 「是,婢子不敢欺瞒侧妃娘娘。」 席怜儿抬眼望着香草,想从她的神情之中捕捉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香草目光诚挚,实在不像是在说谎。 她笑了笑,从面前的妆奁里拿出了一封信。 「这是詹事司直邹晗的亲笔信,拿去吧。」 「多谢侧妃娘娘!多谢侧妃娘娘!婢子定以侧妃娘娘马首是瞻!」 香草感激涕零的接过了信笺,一个劲儿的给席怜儿鞠躬。 「好啦好啦,只要你做得好,待我被封为太子正妃之时,立刻放你出宫。我可不像柯婉宁一样言而无信,专横跋扈。」 「是,侧妃娘娘的恩情,香草永世不忘。」 「下去吧,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可来报。」 席怜儿打发走了香草,心里隐隐觉得有些蹊跷。 待香草回到崇仁殿,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笺。 上面都是肉麻的情话,最要紧的是,邹晗说他会一直等着她。 香草看着字里行间的情意,忍不住哭出声来,掉落的眼泪打湿了信笺,洇开了墨迹。 「放心吧邹郎,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与你见面了。」 「香草,你哭什么呢?」 柯婉宁冷不丁的出现在了香草的身后,活活吓了香草一大跳。 香草擦干了眼泪,急忙将信笺塞进了腰带里,然后转过身来向柯婉宁行了个礼。 「婢子方才去司膳房拿梨汁,不曾想竟一个不小心打翻了,还请太子妃娘娘责罚。」 「就为这事儿哭啊,罢了,打翻便打翻吧。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