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受了女干人挑拨陷害,就该去向陛下说情才是。可他倒好,心安理得地一人操办夜宴,丝毫不念兄弟之情。」 湛星澜浅笑一声,心想着岳后这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还指使旁人给她儿子说情。三言两语,颠倒黑白,没犯错的人倒成了无情无义之徒了。 不过湛星澜哪儿是省油的灯啊,怎么会任凭岳后空口白牙泼脏水。 「回禀母后,我家王爷生性正直刚毅,向来与父皇的圣意如出一辙。王爷若为太子殿下求情,岂非是与父皇圣意相左?不过 ,既然母后开口了,儿媳定会劝王爷去给太子殿下求情的。」 岳后会心一笑,心想这小妮子终于开窍了。 「翎王妃果然通透,可比翎王通情达理多了。」 「只是,父皇正在气头上,王爷去为太子殿下求情难免会受到父皇的责罚。母后乃是王爷的嫡母,又是世人皆知的慈母心肠,想来母后定是舍不得王爷被责罚的。这么一想,儿媳还是别让王爷去父皇面前说情了,否则一来二去的,怕是母后也要受到父皇冷眼了。」 湛星澜一副纯真无害的模样,眼神里却充满了戏谑。 岳后一时语塞,知道自己是说不过这小丫头片子了,只得冷哼一声,高傲地别过头去。 「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早些上完药,你也好早些回翎王府。」 湛星澜挑了挑眉,她现在可不着急着回翎王府了。 「是,儿媳这就去为母后调制解药。」 这小半个月,湛星澜调配解药的地方基本都在立政殿的小厨房里。 为确保无人进入小厨房在药中动手脚,岳后吩咐了两名侍卫在湛星澜制药时守在门外,除了湛星澜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出小厨房。 湛星澜原先还觉得岳后此举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了。 现在看来,倒是间接为她提供了便利之处。 湛星澜进入小厨房后,反手锁上了门。 一切按照调配解药的步骤按部就班。 直到最后一步,湛星澜从腰间拿出了一支蓝色的小药瓶。 「哎,为了查到真相,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皇后你可别怨我。」 说罢,湛星澜把手中的药瓶打了开来。 淡黄色的粉末尽数撒在了墨绿色的药物之上,搅拌均匀后,根本看不出这药里还掺杂了别的东西。 等湛星澜将药端到内殿的时候,岳后已经自觉地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 湛星澜心道:「这老妖婆还挺自觉。不光自觉,还够狠心。日日忍受万虫蚀骨之痛,竟然能一直坚持下去。」 「解药调配好了?」 岳后坐在贵妃榻上,仔细端看着胳膊和腿上暗淡了许多的小红疹。 「你这药确实管用,依你看还要再敷几日才能痊愈啊?」 「回禀母后,依儿媳之见,尚需五日。」 「还要五日?」 「是啊,上一回席侧妃给你送来的滋补汤可是让您体内火容花的毒素又增多了些,若是不把毒素彻底根除,只怕将来再服下什么美容养颜的汤药,又会起小红疹了。」 岳后一听,立马说道:「五日便五日吧,反正我一日没有痊愈,你便一日回不去翎王府。」 「是,儿媳一定完成自己的使命才离开。」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