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禧谙泪光盈盈,有些期盼的看着湛墨北。 她此刻好希望湛墨北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他是因为心悦她才娶她为妻。 可湛墨北嘴唇翕动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高禧谙深吸一口气,哽咽道:「好了,你不必再说了,我知道你只是想安慰我。我累了,湛校尉请便吧。」 两滴泪水落下,门随之重重关上。 湛墨北的发须被关上的门扇吹起,然后慢慢垂下。 他呆愣了半晌,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双手传来的痛感,因为他的两只手的手指关节都快要被他自个儿给捏碎了。 一旁的秋楚言看不下去了,上前无奈道:「湛二哥,你明知道禧谙对你有意,若你不喜欢她,就不该让她心存希冀啊。」 「我喜欢她!我一直都喜欢她!」 湛墨北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门外的两人交谈了几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传来。 但高禧谙一直躲在被子里,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一会儿,东厢的房门打开了,高禧谙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 「禧谙,你还好吗?」 秋楚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没事。」 高禧谙见不是湛墨北进来,心里的失落又瞬间放大了十倍。 她将被窝拉开,眼角还挂着泪痕。 「他呢?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西山军营近日为了朝贺一事,忙着操练士兵,以防止有贼人趁机祸乱京城,所以湛二哥便先行回西山军营了。」 「走了也好,这样他便不会想那些荒唐的招儿来补偿我了。」 高禧谙咬了咬下唇。 她知道湛墨北并不喜欢她,所以她也不愿湛墨北为了负责而被迫娶她。 「禧谙,湛二哥让我带句话给你,他说,今日之事,他绝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现在鸿洛居多住上几天,等你回到西山军营后,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高禧谙轻叹了一声。 「都说了当做什么都发生过一样,他还要给我什么交代。」 自从下过了一场大雨,夜里的天儿好似也没那么燥热了。 高禧谙和湛墨北各自躺在塌上,目光痴痴地望着窗外的天。 湛墨北:「要怎么才能让她明白,我喜欢她呢?」 高禧谙:「被他看光了身子,往后该怎么面对他呢?」 湛墨北:「她会不会以为,我是因为看光了她,所以才要娶她的?」 高禧谙:「往后他见到我,该不会脑子里全都是我没穿衣服的样子吧?」 。。。。。。 两人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醒来,易臻险些被湛墨北的熊猫眼吓着。 「嚯!好家伙,你这是被人打成这样的还是一宿没睡啊?」 湛墨北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天底下有人能把我打成这样吗?」 「义父啊。」 「去!自从我做官以后,父亲就再没揍过我了。」 「那这么说来,是一夜未眠啊。奇怪了,今晨高校尉回来的时候,也是盯着两个黑眼圈。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你们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