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琴黛,你可知父王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吗?」闻人琢满脸冷峻,眼眶噙着泪光。 敦黎先王垂死之际,将遗诏交给闻人琢后,便拉着闻人琢的手,让他附耳过来。 闻人琢双眸含泪,将耳朵凑近了敦黎先王的嘴边。 「父王,您还有何要交代的,孩儿仔细听着呢。」 敦黎先王动了动枯黄的嘴唇,气若游丝的说道: 「琢儿,父王知道你母后最想要什么,可父王不希望你做一只被教化囚禁的傀儡。至于要不要做这敦 黎王,琢儿自行决定吧。父王对你母后言听计从了一辈子,便是她要我死,我也可以听话照做。。。。。。可她的心里。。。。。。只有。。。。。。」 说罢,敦黎王浑浊的双眼从哀伤逐渐变得空洞。 闻人琢将杯中的酒仰头灌入口中,一丝酒水溢出口中,便自下巴流到胸膛。 「自半年前开始,父王每日都服用母后送来的参汤,从那之后父王的身体每况愈下。从那时候起,父王便知道,母后要杀了他,为我夺取王位。」 「太后绝非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琴黛,我知道太后允诺了你什么,可以太后的性格,她绝不会容许一个出身不高的女护卫做我的王后。就算太后履行了承诺,我也绝不会娶你为妻,你还是尽早断了念想吧。」 闻人琢第一次这样明确决绝的拒绝琴黛,琴黛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为什么?王爷,我与你相伴十数年,竟然都比不过湛星澜与你相识的短短几个月吗?」 「此事与星澜无关!你是太后的眼睛耳朵,监视着我的一切,我可以将这些当作是你对我的忠心。可你竟然做了太后的刽子手,要为我而杀死现任敦黎王,简直毒如蛇蝎丧心病狂!」 闻人琢将酒杯重重放下,起身背对着琴黛说道: 「你回去照顾太后吧,别再跟着我了。」 琴黛眼睁睁看着闻人琢走进内室关上了门,甚至连多说一个字,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她哭得伤心欲绝,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但无论她哭得有多难过,有多撕心裂肺,那扇门始终岿然不动。 直至此时此刻,她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她为闻人琢做了那么多事,他却如此厌恶痛恨她。 为什么湛星澜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已经成了别人的王妃,他还是对湛星澜念念不忘。 琴黛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哭到眼泪干涸,她才缓缓起身离开了闻人琢的房间。 不过她离开的方向并不是敦黎国的方向,而是京城的方向。 中秋将至,宫里也越来越忙。 就连傅凛绪也回到宫中帮起了忙。 而他脚上穿着的,正是秋楚言为他亲手做的锦靴。 「五哥,如今这季节,穿这双鞋子为免厚了些吧。」 傅玄麟狐疑的盯着傅凛绪脚上那双泛着茸毛边的靴子。 谁知傅凛绪却扬起了一个甜蜜的笑,「穿着它,心里暖和。」 「这靴子是我们家楚言为五哥做的吧。」 正巧这时湛星澜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尚食局,刚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湛星澜。 「十一弟妹如何知晓?」 「这绣工,一看便是出自楚言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