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白溶月的心里根本没有陛下!」 「就连白溶月生得那个儿子,也未必是陛下的龙子。可怜陛下还为这么个畜生白白养了五年的儿子!」 岳后的话如同冰冷的利刃一下下刺入了靖帝的胸口。 靖帝的脸霎时间煞白无光。 他垂首看向了白溶月,那双眸子里已然布上了一层水雾。 这些年白溶月待他不冷不热,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白溶月的心不在他身上。 可他不愿意去面对。 他自私的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的心能真正属于他。 强烈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他。 「妾不敢欺瞒陛下,今日捉女干是妾有备而来的。一月前,妾从一个侍卫口中听闻,文戍侍卫醉酒之后夸口说,他与宫里的贵妃常常偷欢,那贵妃的后腰上还有一个花形胎记。」 「妾听闻陛下今日留宿怡蓉殿,便了解文戍定会来与白溶月私通,于是便趁着文戍偷偷溜进蓬莱殿后,将蓬莱殿团团围住。」 「待妾破门而入后,亲眼所见文戍***,正在剥下纯贵妃的衣衫欲行不轨!」 听到岳后说到这儿,靖帝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白溶月盈盈一握的腰肢上,那朵淡粉色的花形胎记。 压抑许久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一脚踹翻了文戍,抡起拳头便朝那张可恨的脸一拳一拳地砸去。 沙包大的拳头落下,文戍的脸瞬间被砸得血肉模糊。 说到这儿,贤妃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贤妃,您没事吧。」 湛星澜看得出,贤妃回忆的这一段,场面是极其血腥残忍的。 「我没事,」贤妃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目光中满是恐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陛下那般嗜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打得眼珠子都掉了出来,整张脸都被砸得辨不出人形。」 靖帝如此嗜血可怕的样子,就连岳后都被吓得不轻。 待身下的人死透,靖帝起身看向了白溶月。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的走向了白溶月,那只暴打文戍的拳头上还滴着血。 一旁的贤妃见靖帝如此残暴,连忙强忍着恶心上前拉住了靖帝。 「陛下!纯贵妃绝非那种与人苟且之人啊!陛下!」 靖帝气得浑身颤抖,拂袖甩开了贤妃,然后用一双猩红可怖的双眸死死盯着白溶月。 他几度张口,却始终将话说出口。 白溶月也只是绝望的看着他,两行盈盈泪珠滑落脸颊,却无半字出口。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岳后见状忍不住了,开口道: 「白溶月,若你真的问心无愧,那我只问你一句,这些年,你的心里到底装着的是陛下,还是别人?」 白溶月转而愤恨的看向岳后。 却也只是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就这样,靖帝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他命寇淮将年仅五岁的傅玄麟带离了蓬莱殿。 然后亲口下令,命人将蓬莱殿大门钉上了木板。 他牵着傅玄麟的手,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子被封在了这冰冷的蓬莱殿中。 贤妃眼眸微颤的合上,两行泪水不自觉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