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堂功被判处斩,抄没家产,毕宽身为独子流放充军,家中女眷一律莫为官奴。 晓梨作为从犯,串通他人谋害主家,当以同罪论处。 此案以后,受世家大族与百姓关注最多的,并非毕堂功的心狠手辣,而是高禧谙这个夙寒第一女校尉的英姿飒爽,与湛星澜这位翎王妃娘娘的神秘与超凡。 不过大家更可惜的,更是湛星澜那张被毁了的绝世容颜。 「你 说说这翎王妃啊,样样精通,才貌双全,能救活自家嫂嫂和侄儿,怎么就救不了自己的那张脸呢?」 「翎王妃说起来也是可怜啊,容貌被毁没多久就自己回了娘家,翎王没过几日也悄没声的离开了京城。翎王妃被夫君抛弃,还要操心娘家的事儿,哎哟,这翎王妃当真是太不容易了。」 两个老妪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湛星澜。 恰好被坐在马车赶回来的傅玄麟听到了。 百里墨坐在马车里看着低头不语的傅玄麟,打抱不平道: 「王爷披星戴月去为王妃娘娘寻找解药,这到别人嘴里倒成了负心人了。」 傅玄麟披着黑色的袍子,闭目沉沉说道: 「澜儿受苦良多,本王能为她做的只有尽力去寻找解药,至于旁人说什么,本王都不在乎,只要澜儿能快点好起来,本王哪怕成了别人嘴里十恶不赦的罪人都无所谓。」 百里墨看着傅玄麟沧桑的身形,动了动嘴唇也没说出什么。 爱意浓深之时,果真能让人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湛星澜得知傅玄麟离开京城多日后,心中忧心不已,日日派竹欢去外头打听情况。 只是没有人知道翎王离开京城到底所为何事? 但湛星澜相信,他绝不像旁人口中说得那样,是因为嫌恶她而离开了京城去外面散心。 「三娘子,三娘子!」 竹欢火急火燎的跑上了阁楼,气喘吁吁的说道: 「方才婢子去了翎王府,正好看到百里墨搀扶着翎王殿下下马车,翎王殿下他回来了!」 湛星澜手上正准备搽药的动作一下顿住了。 「他回来了?你说翎王殿下要人搀扶?他怎么了?」 「婢子也不知,但远远瞧着,殿下似乎很是憔悴的样子。」 湛星澜本以为他回来了能安心不少,没想到现在却更担心他了。可就算她再担心他,现在也不能去见他。 「我知道了。」 她淡淡回道,又继续拿着木棍蘸取了一些研钵中墨绿色的药物搽在了手腕上。 药物粘稠刺鼻,涂在红疹之上,便如百爪挠心一般又痛又痒。 「啊!」 湛星澜被刺痛得面目狰狞,红疹下的脸已经煞白了。 竹欢见状赶忙上去揽住了湛星澜,哽咽的说道: 「三娘子,您已经试了十几种药,这手腕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儿了。婢子求求您,别再试了!」 湛星澜垂头撑着桌子,整个人都在猛烈的颤抖。 「必须要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