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目瞪口呆。 谁人不知道湛伯峰勇猛威武,深得陛下宠信啊,不曾想竟生出个悖逆伦常,无视律法的儿子。 众人纷纷看向靖帝,坐等看这出好戏。 靖 帝皱了皱眉头,显然不相信毕堂功的话。 「定远将军,仅凭你一面之词,朕不好随意治湛校尉的罪。还是要请湛校尉前来,当面对质才是。来人,传湛校尉上殿!」 从西山军营到含元殿,即便快马加鞭也得两刻钟。 谁知刚传完话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殿外便有人喊道:「湛校尉求见!」 寇淮看向靖帝,随即喊道:「宣!」 不一会儿,湛墨北就迈着步子走上了大殿。 他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毕堂功,在毕堂功身边站定后躬身行礼。 「微臣叩见陛下!」 靖帝抬了抬手,知道湛墨北是早已料到了毕堂功会弹劾他,所以早早便等在了皇城外。 「起来吧。湛校尉,方才定远将军说你悖逆伦常,在军营中与一名士兵暗通款曲,还因此殴打了定远将军之子,可有其事啊?」 湛墨北斜睨了一眼毕堂功,拱手道:「回禀陛下,微臣从无在军营之中行秽乱之事,所谓的秽乱苟且之事,都是定远将军之子毕宽构陷捏造!」 「至于殴打毕宽一事,微臣确实有过此举。但当时皆因毕宽出言辱骂明国公与翎王妃,微臣一时愤慨,才动手打了毕宽,并非是因为那无稽之谈。军营之中所有士兵皆可为微臣作证,还请陛下明察。」 毕堂功在一旁不屑道:「湛校尉说自己并无与那小士兵苟且,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那小士兵才入营不久,湛校尉便将其收为了自己的亲信,两人同吃同住,在军营中如同夫妻一般形影不离,如此种种,湛校尉何从抵赖啊?」 湛墨北不紧不慢道:「微臣统管西山军营,乃是为陛下训练士兵,选拔才干。微臣对待高溪与旁人不同,自是其有卓尔不群的才能。然而毕宽却心胸狭隘,妒能害贤,污言秽语造谣微臣与高溪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令人不齿!」 「你!你胡说八道!」毕堂功着急的拱手,「陛下,湛校尉此言分明是狡辩!」 湛墨北攥紧了拳头,心里默默记着湛星澜的吩咐。 「到时候二哥说完了上面该说的话,无论毕堂功再说什么,二哥都要沉住气,不说话不作为,只等陛下发话就是了。陛下是惜才之人,必定会有所反应的。」 果然,靖帝摆了摆手,打断了毕堂功。 「那依湛校尉所言,这高溪倒是个有才之人了?」 湛墨北微微一笑,回道:「回禀陛下,先前微臣呈于陛下的兵器图样,便是由微臣与高溪合力完成的。高溪才思敏捷,精通兵器,武艺不凡,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靖帝两眼发光,瞬间来了兴致。 「朕倒想见见这位高溪。」 湛墨北说道:「此刻高溪正在皇城之外静候,陛下可随时传唤。」 「来人!传高溪上殿。」 不一会儿,高禧谙便垂着头走进了含元殿。 「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高禧谙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 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了头。 一旁专心吃瓜的高崇文见到这传闻中的高溪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