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清黑影的长相。 而正往崇仁殿来的席怜儿,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躲在墙后目光如炬,望着敖瑾离开的方向,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柯婉宁啊柯婉宁,看来最好对付的,还是你。」 不过她可不打算现在就对付柯婉宁,以为这个蠢货还有别的用处。 席怜儿从墙后走了出来,抻了抻衣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了崇仁殿。 见到席怜儿来,柯婉宁并不讶异。 偌大的殿宇内只有她们两人和侍婢香草 。 「妾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席怜儿微微欠身,举手投足都是恭敬。 「席妹妹请坐吧,香草,上茶。」 柯婉宁高高在上的摆了摆手。 「不必麻烦了,妾今日前来不过是想问问太子妃娘娘打算送什么贺礼,别到时候送重了,闹出笑话。」 「席妹妹来得不巧,本宫还没想好送什么呢。」柯婉宁略带醋劲儿的瞥了她一眼,「不过席妹妹最得殿下宠爱,即便是送重了也不会受到责罚。」 席怜儿见她神情不悦,连忙笑道:「太子妃娘娘可知何侧妃送的是什么吗?」 「她送什么管我何事?」 「何侧妃能做太子殿下的侧妃,无非是仗着母后的宠爱。但若她送的贺礼犯了母后的忌讳,往后母后还能一如既往的宠她吗?」 「你的意思是?借此机会把何芙嫣拉下来?可她到底是母后最心疼的儿媳,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件贺礼就生她的气。」 见柯婉宁似有踌躇,席怜儿继续添油加醋。 「何侧妃现在统管东宫大小事务,俨然一副正妃的做派,如此越俎代庖,骑在太子妃娘娘的头上,太子妃娘娘就不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她一于殿下朝政无益,二于殿下子嗣无益。哦,对了。太子妃娘娘还不知道吧,她到现在都还没有与殿下圆房。若她犯了大错,母后有什么理由再护着她呢?」 席怜儿一番话,说到了柯婉宁的心坎里。 「席侧妃有何打算?」 席怜儿知道,柯婉宁这是同意与她联盟了。 不论她们两个之间的嫌隙有多深,至少在面对何芙嫣时是一致对外的。 「妾准备了一瓶可以毁人容颜的药粉,只要稍稍接触便会浑身起红疹。寿宴开始前,还请太子妃娘娘悄悄将这药粉洒在何侧妃的贺礼上。」 柯婉宁变了脸,顺手抄起一旁的瓷瓶摔到了席怜儿的脚下。 「席怜儿,你拿本宫当刀子使,你当本宫蠢吗?」 席怜儿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那日她被柯婉宁殴打的画面,心中猛然一惊。 她脸色僵硬的笑了笑,「太子妃娘娘莫闹,妾并非想让您亲自去下毒,您身边有自己的亲信可用,而妾在这东宫却是只身一人啊。」 席怜儿的眼神落在了香草的身上。 香草赶忙慌乱的跪了下来。 「太子妃娘娘,婢子胆小,怕成不了事啊。」 柯婉宁伸手抬起了香草的下巴,阴森的笑道:「香草,我知道你一直都与詹事司直邹晗两情相悦,若此事成了,本宫便将你放出宫去,成全你和邹晗。」 香草畏惧的瞳孔突然有了一丝光芒。 「太子妃娘娘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