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 于是竹欢走出殿外时便朝百里墨颔首笑了笑。 可谁知百里墨却错开了眼神,与翎王一样是个冷若冰霜的人。 竹欢觉得扫兴,干脆撇过头自顾自的离开了。 然而就在竹欢离开的时候,百里墨却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竹欢前脚出门,后脚寝殿门就发出了沉闷的关门声,一下子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不远处传隐隐约约的来众人喧嚣作乐,推杯换盏的声音,可依旧抵挡不住现下寝殿内的尴尬与寂静。 「原来王爷没有醉。」 「我酒量甚好,即便是满朝文武一人敬我一杯,我都是喝不醉的。」 傅玄麟说着便走到了湛星澜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湛星澜抬头望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难道洞房之前,还要先拉拉手吗? 她虽不明白,却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我带你去看些东西。」 傅玄麟紧握着她的手,准备拉她起来,却感觉湛星澜起身有些困难,表情也写满了痛苦二字。 「怎么了?」 湛星澜拧眉尴尬道:「今日礼节实在太多了,这婚服头冠又重,婚鞋上面还缀满了珠宝,一圈走下来臣女的双足都要废了。」 「既如此便脱下这鞋吧,这地板触脚生温,光脚走也不会觉得冷。」 傅玄麟说着伸手取下了她发髻上的头冠,却唯独留下了湛伯峰给她亲自戴上的并蒂海棠步摇。 褪下这些好似泰山压顶的东西,湛星澜感觉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她用脚把婚鞋脱下,赤脚才在了地板上,果然一点都不觉得凉,甚至还挺舒服的。 「王爷要带臣女去看什么?」 「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傅玄麟牵起她放在腿上的手,拉着她缓步朝寝殿的西面走去。 寝殿内西面摆放着一套紫檀桌案,湛星澜从前倒也来过这儿,可这里除了书卷和文房四宝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然而傅玄麟却牵着她的手在一处画像前停下。 「美女抚琴,莺蝶成群。这画像上是何人?」湛星澜瞧着那画像上的女子端庄秀丽,一看便是位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画上之人便是我的母妃纯贵妃,而这幅画便是出自陛下之手。」 傅玄麟望着那画,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从前只知纯贵妃国色天香,却不知竟如此动人,难怪陛下会对纯贵妃念念不忘。」 「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就在这画的后面。」 说着,傅玄麟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一旁桌案上的砚台。 只听墙内隐隐有齿轮转动的声音,最后「咔吧」一声。 傅玄麟拿起画轴,将画放在了一旁。 而这画后面的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壁龛。 壁龛之中,赫然是一个中型木箱。 看这木箱也是有些年头了,但其所用材质却是上等的黄花梨。 傅玄麟拿出木箱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他抬眼对湛星澜郑重道:「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秘密,今日你我成婚,我便将这些秘密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