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百里墨喊道:「王爷,王妃,明国公府已到。」 湛星澜瞪圆了眼睛,这就喊王妃了?百里墨不像是这么狗腿子的人啊。 傅玄麟看出湛星澜神色的变化,当即宽慰道:「不必理他。」 说完,傅玄麟便推门跳 下了马车,然后十分自然的回身朝湛星澜伸出了手。 湛星澜这一次也没多问,搭着他的手便跳了下了来。 可她刚跳下来,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明国公府门前。 「阿琢?」 傅玄麟听到湛星澜说的话,这才发现闻人琢就站在自己身后。 他回过身来,握着湛星澜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闻人郎君,别来无恙。」 闻人琢听到百里墨喊王爷王妃,又看到傅玄麟与湛星澜紧握的双手,当即明白了一切。 他眉头深锁,对湛星澜说道:「星澜,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湛星澜见他神色有异,身上又一股浓烈的酒气,不免担心起来。 「好,我们进去再说。」 「等等!夜色已深,闻人郎君实在不便入明国公府。」 傅玄麟拉着湛星澜的手稍稍使劲将她拽了回来。 他这一拽,闻人琢的拳头都紧了。 湛星澜左看右看,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剑拔弩张起来了。 情势不妙,她必得做些什么。 她那只被傅玄麟牢牢握住的手轻轻捏了捏他。 「时辰不早了,不如阿琢与我去那边说话吧。」 傅玄麟见湛星澜另一只手指向明国公府旁边的一处空地,立马松开了手。 「好。」 他说完转向了另一边,算是对湛星澜的尊重。 既然是要做夫妻的两个人,最起码的信任是要有的。 更何况,那个人是湛星澜,他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 不过,他还是让百里墨默默监视着闻人琢的一举一动。毕竟信任湛星澜,不代表信任闻人琢。 湛星澜见傅玄麟这般善解人意,赶忙拉着闻人琢往旁边走去。 与傅玄麟和百里墨拉开一定的距离后,湛星澜才停了下来。 「阿琢,你有什么事要漏夜前来与我说啊?」 闻人琢没了往日的潇洒,苦笑道:「星澜,我要走了。」 「什么?」 「我家中出了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可能这一走,我就不会再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了你很久,邓伯跟我说你去曲江探花宴了,会很晚回来,所以我就等到了这个时候。」 湛星澜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是她来到这儿以后第一次经历离别,她的心里好像堵了一块什么东西。 从来都没有人等她这么久,只为了和她好好告别,并且还是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的人。 湛星澜有些哽咽的,却又故作玩笑地说道:「阿琢,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呢。你等等,我找一下。」 她说着就开始在身上摸索。 闻人琢送给她一个亲手雕刻的沉香兔子,礼尚往来,她也应该送换一件东西给他。 她忽然有些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送他些什么。 突然,一个宽厚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