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正色道:「不错,正好后厨与膳房被烧毁,修建也需要一些时日。」 彭尚宫不明白靖帝的用意,却看见寇淮给她使了个眼色。 她只得躬身道:「臣遵旨。」 「退下吧。」 彭尚宫退出殿外,靖帝便问道:「寇淮,翎王可说了何时回来啊?」 「回禀陛下,两日前有信使来报,说翎王殿下已到雍州了,相信不出七日便能到达京城。」 「如此甚好。」 靖帝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是寇淮许多年未曾见过的了。 得知大考再次延后,众娘子的内心倍感煎熬。 席怜儿在府中吃不好也睡不好,她知道,大考一过便要为太子与王爷们选妃了。 从前傅霆轩对她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她始终坚信傅霆轩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定了定心神,还是决定去东宫一趟。 甘霖骤降,街上的人少了许多,这一路走得顺畅。 到达宫门口后,席怜儿刚探出头准备下车,却有一滴雨落在了手上。 席怜儿转身拿起了在马车里躺着的油纸伞,犹豫片刻又将它扔回了车里。 席怜儿用手撑在额头上,然后拿着东宫腰牌顺利进入了皇城。 可她却在东宫门口被拦住了去路。 「席娘子,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您还是请回吧。」 「公公,劳烦请您再去替我通报一声,殿下见了这个东西,他一定会见我的。」席怜儿从怀中拿出了一方锦帕,强行塞进了小黄门的手里。 「这,那小的再去试试。」 小黄门转身离去。 东宫偌大的殿前,铺满汉白玉石的地面上,只剩下成了落汤鸡的席怜儿。 她昂首望天,坚信她的霆轩哥哥不会对她这般绝情。 殿内。 小黄门将那方锦帕奉于傅霆轩。 傅霆轩只看了一眼便皱了皱眉,「去给她送把伞,让她回去吧。」 「是。」 小黄门缓缓退下。 但就在小黄门准备打开殿门时,却听见傅霆轩说道:「等等,把帕子拿来。」 小黄门将那已经湿透了的帕子双手奉上。 傅霆轩伸手拿了过来,滴落的水滴洇染了书卷的字,可他却也毫不在意。Z.br> 帕子上绣的是鸳鸯戏水图,针脚有些粗糙,布料也算不得上等货。 但这是席怜儿第一次亲手为他绣的帕子。 傅霆轩永远都记得那个夏天。 纯贵妃失势后,靖帝冷待整个后宫,脾气也变得极为暴躁。 岳后想方设法的讨靖帝高兴,却得不到半分回应。 好在靖帝对傅霆轩还算看重,时不时便会去立政殿查问傅霆轩的功课,每当傅霆轩书背得好,靖帝一高兴便会留宿立政殿。 长此以往,岳后对傅霆轩越来越苛刻。 但凡傅霆轩的功课稍有不足,岳后便会严加训斥。 那几年,傅霆轩一直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 直到有一次傅霆轩偷偷溜出宫散心,恰好遇见了外出买胭脂的席怜儿。 机缘巧合之下,傅霆轩对席怜儿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席怜儿的温顺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