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这段时间你与百里墨来往频繁,你敢说账本丢失不是你给百里墨通风报信!” 虽然已经知道这面具之下是孟槐,但杜材依旧对这身黑袍黑面具心生恐惧。 一边是王爷兼黜陟使,一边是杀人不眨眼的子鬼。 无论哪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可风向如何,他这株墙头草还是很清楚的。 杜材吞了吞口水,连连摇头。 “我也是为了我们啊,百里墨一直为着翎王殿下的死耿耿于怀,若是不哄着他些,他必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呀。” “这么说来,你倒是考虑的周全?” 子鬼冷哼一声,放下了连弩。 现在百里墨盯得紧,若是杜材一死,免不得又有一场麻烦。 况且这个杜材一向是最没骨头的,晾他也不敢与百里墨勾结。 子鬼想到这儿瞥了一眼杜材,对他说道:“没用的东西!滚!” “是。” 杜材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腿麻木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书房。 他回到长史府,惊魂未定的来到了密室。 “殿下不好了,子鬼已经怀疑到下官头上了,方才险些要了下官的命啊。” 傅玄麟合上了账目,抬头镇定的说道:“你去告诉百里,让他明日一早集结博州所有官员,本王要当众揭开子鬼的真面目。” 一听这话,杜材如释重负。 他这个奸细当的实在辛苦,现在终于有盼头了。 翌日,百里墨按照傅玄麟的吩咐,将所有的官员请到了州衙署。 博州之下共有六个县,六县地域狭小,不出半日便能到达此地。 一州官吏汇聚一堂,必有大事发生。 门外也慢慢聚集了诸多百姓。 众官员面面相觑,不知百里墨此举为何意。 逐渐有人开始不耐烦,便想以诸多要事为由离开此处。 但衙署外有将士们看守,莫说放他们出去了,就是放进来一只蚊子都算他们失职。 时至晌午,最后一名官员到场。 百里墨这才站了起来,对众人正色道:“奉翎王殿下之命,博州除聊城县县令、段澄县主簿、博州经学博士、司法参军以外,其余官员全部罢免官职,押后堂审!” 在场之人皆惊得目瞪口呆。 官员们立马坐不住了,这官做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被罢免了。 坐在最前面的孟槐拧起了眉头。 一时间整个衙署哄吵不休,纷纷质问百里墨凭什么罢他们的官。 “你不过一个亲王府典军,有什么资格罢免官员?” “别说是你了,就是翎王还活着也没这权利。” “你倒是说说,凭什么罢官?” 众官员七嘴八舌,一定要百里墨给他们一个说法。 门外的百姓也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突然,一阵高昂的喊声压过了所有喧嚷。 “翎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