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谋害本王全是受人指使的了。” 杜材忙道:“是。下官对殿下绝无杀心,请殿下明鉴。” “既然如此,本王便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傅玄麟说着,从腰间取下了黜陟使令牌亮在了杜材的面前。 “本王乃陛下亲封河北道黜陟使,统管河北道官员调令贬黜。” 杜材见到那令牌,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能被封为黜陟使的人,必定是陛下的亲信。 他原以为傅玄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王爷,没想到他的权力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大得多。 朝廷必是知道了他这些年所犯的事,所以才会派黜陟使来博州。 这下是真的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下官拜见黜陟使大人!。” 傅玄麟将令牌收起,对他厉声道: “这些年杜长史在博州做尽坏事,博州百姓皆是人证,杜长史贪墨了多少财帛,只需将长史府彻查便可。数罪并罚,杜长史必会落得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下场。可若你迷途知返,协助本王将子鬼捉住,本王便免你死罪,从轻发落。杜长史是聪明人,想来不会让本王失望的。” 杜材越听头上的冷汗冒的越多。 “下官定竭力效忠殿下,将功补过在所不惜。” 傅玄麟轻笑一声,“很好。” 次日,翎王死于非命的消息便传遍了博州。 孟槐得知此事后,赶紧吩咐人将那尸体抬回了刺史府安放。 他面对尸体哭得泣不成声。 翎王一死,陛下必定勃然大怒,到时雷霆震怒祸连博州,他这个刺史就难逃一死了。 然而杜材却满脸不以为然。 因为这尸体就是他弄来的。 反正现在博州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尸体,杜材昨天连夜找来了一具和傅玄麟身形相似的无名男尸,为其毁容后换上了傅玄麟的锦袍扔在了田亩里。 这样便可瞒天过海,让躲在暗处的子鬼以为翎王被杀。 杜材上前拍了拍孟槐的肩膀。 “孟刺史无须担忧,翎王是自己视察田地的时候不慎摔死的,即便是朝廷查下来也怪不到你我头上。” 孟槐听后却哭得更厉害了。 “翎王才来博州两日便死于非命,你我身为父母官未能保护翎王,实在是无能啊。” “罢了罢了,你慢慢哭吧。” 杜材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刺史府。 这孟槐一向是个老顽固,又是个没有实权的空架子,跟他说再多也是无用。 孟槐随后便在刺史府挂上了丧幡,在前厅摆起了灵堂。 然而只有杜材知道,现在傅玄麟正安然无恙的在长史府的暗室里。 暗室除了杜材便无人知晓,是安置傅玄麟最好不过的地方了。 别的不说,暗室的布置格局简直华丽奢靡。 不足三十平的暗室里,床榻桌案一应俱全,就连座椅都是紫檀雕花的。 为了让傅玄麟住的心情舒畅,杜材还给傅玄麟点上了名贵的沉香,换上了酥软的香云被褥。 傅玄麟知道杜材是在讨好自己,也就不客气的默许了。 他在宣纸上提笔写下了“子鬼”二字,隐隐觉得这两个字似曾相识。 “子鬼,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