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千疮百孔的,这么看的确不像是一个贪官。 仔细回想前日那些流民诉过的苦,也未曾有一人说过孟刺史的一句不是。 这么看来,要么这孟槐真乃清官,要么便是在官场上历练的久了,演戏也演得入木三分了。 “孟刺史真乃清官也。” 孟槐苦笑道:“殿下谬赞,这边请。” 傅玄麟率先踏入了刺史府,然而这府中的景象远比府外看着更加凄凉。 穿过前院来到前厅,一张圆桌上摆着清汤寡水的四道素菜,所用瓷盘也或多或少有些破损之处。 似乎是看出了傅玄麟不可置信的目光,孟槐赶忙赔笑道: “殿下莫要见怪,博州连年灾祸,这些青菜对我们博州百姓来说已经是万分金贵了。” 傅玄麟当即坐了下来,对孟槐道:“本王素日便爱吃素,孟刺史也坐吧。” 听到傅玄麟这么说,孟槐松了口气,坐在了傅玄麟的左侧。 “对了,杜长史何在?” 孟槐脸色一僵,眨了眨浑浊的眼睛。 “杜长史前日不慎砸伤了手臂,外头天寒地冻的,下官便让他在府中静养了。” “原来如此,那饭后,本王亲自去探望一下杜长史吧。” “殿下金尊玉贵,怎能劳烦殿下去探望小小长史呢。殿下舟车劳顿,一路赶来必定疲累,下官在府中打扫出了一间干净的厢房,殿下若不嫌弃便在府中住下,等明日我便让杜长史亲自来拜见殿下。” 孟槐这么心虚的样子,反倒让傅玄麟更加怀疑了。 不过眼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傅玄麟微微颔首,简单吃了口饭便在孟槐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东侧的厢房。 厢房的木门吱吱呀呀的发出即将断裂的声音,房内的陈设也相当之破旧,不过整体还算干净。 孟槐一脸苦涩的说道:“还请殿下莫要嫌弃。” “此处很好,有劳孟刺史了。” 傅玄麟将随身的东西放在了床榻上。 “本王也累了,孟刺史去忙吧,本王想先小憩片刻。” “是,下官告退。” 孟槐俯身离开,顺带关好了木门。 这房子的门窗皆有破洞,以至于房间内的气温与室外的气温不相上下。 幸好孟刺史准备了好几床被子,否则在这儿睡一晚上铁定要冻成冰块了。 傅玄麟躺在床榻上,冰冷的床垫透过衣衫直袭身躯。 他在刺史府住着尚且如此,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这一个冬天活活冻死的人就不在少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到晚上气温就更低了。 傅玄麟辗转反侧,盖了三层被子身上也还是冰凉。 门窗上的破洞不断漏风进来,屋子里如同冰窖一般。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想着找些东西将那些破洞堵起来,却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哭声。 那哭声悲悲戚戚,忽急忽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傅玄麟放下手中的东西,又从床榻上拿起了佩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房门前。 哭声确实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他轻轻打开了房门,可谁知房门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哭声戛然而止。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