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婉宁在心仪之人面前展现出丑陋歹毒的一面,还连累父兄被翎王拿捏,她的内心现在是又羞又恨。 如今看见席怜儿这个始作俑者,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 “让你挑唆我!” “让你出馊主意!” “害得我今日在他面前颜面尽失!” “贱人!” “区区冼马之女,竟浑身长满了心眼子!” “看我不打死你!” 院落正中央,鞭子如雨挥下。 席怜儿被褪下外衣,整个人都被绑在了长椅上动弹不得,就连嘴巴都被塞进了一大团布。 只是片刻,她的后背与臀部已满是血痕。 然而柯婉宁仍不断抽打席怜儿,像是疯魔一般。 席怜儿的喉咙里发出的呜咽之声,随着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消散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快住手!” 柯敬丰一把抓住了柯婉宁的手,最后这一鞭并未落在席怜儿的身上。 “父亲?” 柯婉宁看见柯敬丰,狰狞的面目恢复了正常。 鞭子被柯敬丰扔在了地上。 他瞥了一眼皮开肉绽的席怜儿,转头对柯婉宁低声道: “这小妮子若是被你打死了,太子必定怀恨在心。速速将她送回席府,今日就权当她没来过相府,若她算是个聪明的,便不会说出今日之事。” 柯婉宁点点头,让人把已经半昏迷的席怜儿抬了出去。 一炷香后,席怜儿便如一具死尸一般被扔在了席府门口。 夜色渐深,闻人琢回到客栈便呼呼大睡。 客栈内微弱的烛火轻轻摇曳。 琴黛坐在他的身侧,伸手在他脸颊上方描摹着他的眉眼唇鼻,目光温柔又坚定。 “七殿下,我们终究是要离开这儿的,你可别怨我。” 次日晌午时分,闻人琢从颠簸中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刚才被磕到的后脑勺,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啊?”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环顾四周,这好像是在一辆马车上。 不对,他怎么会在马车上? “琴黛!琴黛!” 正在拼命驾车的琴黛根本不理会闻人琢的呼喊,只自顾自的驾车。 她心里奢望着,只要她跑的够快,闻人琢便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琴黛!我以七殿下的身份命令你停下!否则我便跳车!索性我死了,母后和你也就安心了!” 听到闻人琢以死相逼,琴黛才不得已拉住了缰绳。 而缰绳粗糙,她的拉拽用力过猛,竟把她的手掌磨出了两道血痕。 琴黛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一跃跳下马车,打开了马车的门。 闻人琢在开门的一瞬间便跳了下来。 他愤怒的看着琴黛,脸颊上都显出了后槽牙咬紧的痕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七殿下答应过琴黛,只见她最后一面便与我一同离开京城,难道七殿下不准备离开京城吗?” 琴黛的声音微颤,说不上是难过还是愤怒。 闻人琢突然想起他对琴黛说过的话,满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