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章未晞又无奈又心疼,手中的力道轻了几分。 “三娘子,你这旧伤才好就又添新伤,这次虽未流出血来却伤到了脊椎,还险些伤及脏腑。你这般频繁受伤,别说是你父亲,就连我都担忧至极。” “章司药,再轻些,我感觉我要裂开了。” 湛星澜撒娇道。 她心里十分认可章未晞,所以对章未晞撒娇也变得越来越自然了。 “好,我再轻些,你这几日好好躺着,如非必要千万别动。” “知道啦,我一定谨遵章司药的吩咐。” 湛星澜感受着章未晞温暖绵软的手指,安逸的闭上了眼睛趴在软枕上。 她不知道的是,门外的二位正双双站定在闺房门外。 湛伯峰听见房里没了动静,拧紧的眉头缓缓舒展。 他正欲转身回去坐下,却见傅玄麟仍忧心忡忡的看着房门。 “翎王殿下,请。” 湛伯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一起回去坐下。 “请。” 二人坐下后,湛伯峰率先开口。 “翎王殿下今日为何会突然造访,可是有何要事?” “本是为着赈灾一事前来求教明国公,不曾想正巧撞见了袁明哲上门闹事。” 傅玄麟泰然自若的回答,就连他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原来如此,翎王殿下有何想问的,老臣定知无不言。” “我翻查过自陛下登基以来河北道历年的灾情记录,发现从元昭六年起,河北道便陆续出现了水灾、旱灾、雪灾、蝗灾。从五年前开始,灾情频发,更有雪灾之后又逢水灾的天灾之年,可陛下年年拨款数百万两,灾情却毫无起色,反而愈加严重。这是为何?” 湛伯峰品了一口茶,俯下身子靠近他,神秘莫测的说道: “王爷可听说过一句话,‘不廉则无所不能,不耻则无所不为’。” 傅玄麟凝思片刻,突然反应了过来。 “明国公是说?” “此风已在河北道横行数年,可此处离京城山高水远,陛下也是有心而无力啊。” 湛伯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话已经说得不能再直白了,傅玄麟心中了然。 “多谢明国公指点,本王受教。” 门也在此时打开了。 章未晞轻手轻脚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几乎同时放下茶器,同时走到了章未晞的面前。 “翎王殿下安,方才来得匆忙,未能给殿下请安,还请殿下恕罪。” 章未晞朝着傅玄麟缓缓施礼。 “章司药请起,湛三娘子伤势如何?” 湛伯峰斜睨了傅玄麟一眼。 这翎王怎么还抢台词呢? “三娘子已安睡了。不过,她伤得很重,后背被棍子击伤,打她的人下了死手,险些打出了内伤。近日最好静养,不要随意挪动。” 湛伯峰一听宝贝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压制的火气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冲出了望舒阁,叫来了邓伯。 然后又对邓伯说了几句话,邓伯就匆匆跑出了院子。 “明国公这是?” 傅玄麟不明所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