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他的兴趣。 靖帝蹙着眉头,手握着龙椅的扶手暗暗用力。 可傅玄麟却是神色如常,从容自若的当着众人的面站起了身子,甚至无须人搀扶,亦无须借力而起。 靖帝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紧绷的一根线也放松了下来,嘴角竟莫名的扬起了弧度。 一旁的岳后反倒神色凝重,修长的红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儿所献之物必得由陛下亲自揭开,请陛下挪步。” 傅玄麟话音刚落,席间便有非议之声。 “十一弟,你好大的胆子。就你那些破笔墨纸砚也敢使唤陛下为你揭开,何等张狂?更何况今日乃陛下龙寿,岂能为你劳动龙体?” 傅泓尧一脸不屑,当众叱责傅玄麟引得众人对傅玄麟纷纷侧目。 湛星澜狠狠瞪了傅泓尧一眼,惹不得太子便来欺负傅玄麟,真是个祸事之徒。 “臣弟所献之礼万分珍贵,若非陛下亲自揭开恐冒犯神灵,臣弟也不过是依礼而行。更何况陛下尚未发话,四哥便如此疾言厉色,想必四哥对陛下的心意是了如指掌了。” 傅玄麟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向傅泓尧,神色微妙。 “那是自然。” 傅泓尧没想到傅玄麟会反驳,于是心中之话便脱口而出。 任谁都听得出来傅玄麟的言外之意,偏傅泓尧听不出来,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 “罢了,不过是件小事,朕来揭也无妨。” 靖帝面色如灰,走下高台时还瞥了傅泓尧一眼。 大殿中央,一方紫檀雕龙的底座之上由黄绸覆盖。靖帝将那黄绸揭下的瞬间,似有青光闪耀。 靖帝略显吃惊的看着那东西,“这是连氏宝镜?” “陛下慧眼,一下便认出了此镜乃四百多年前闻名天下的连氏所作。” 湛星澜一听这话眼睛都发亮了,四百多年前的宝镜可是古董啊,即便是放在现在也是天价宝物。 被震惊的不只是湛星澜,还有柯相柯敬丰。 “若老臣没看错的话,此镜乃连氏献于盛汉国凨帝的通神宝镜,天下只此一块,凨帝驾崩后这块宝镜也下落不明了。” 靖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端起底座欣赏了起来。 一直面色晦暗的岳后见靖帝对傅玄麟所献贺礼如此上心,立马坐不住了。 “陛下,依妾所见,这贺礼虽是古物却也并非什么稀罕物件,一块破铜镜罢了,保不齐是盗墓贼从凨帝的墓中挖出来的。翎王,如此晦气之物怎好作为贺礼献于陛下?你安的是什么心?” 席下的大臣也出声附和。 “以死人之物当作贺礼献给天子,往小了说是不识礼数,往大了说便是对天子不恭,乃欺君大罪也。” “是啊,翎王到底年轻,不知其中忌讳。” “不过是个铜镜罢了,竟能拿得出手,可笑,可笑啊!” 湛星澜暗骂:这岳后果真是个老妖怪,生了一副好皮囊却没生的一副好心眼!这些个狗腿子大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围质疑之声越来越多,傅玄麟立马沦为了众矢之的。 “通神宝镜为连氏倾注心血而成,曾由张天师为其开坛做法。传闻此镜可震慑邪魅,聚齐天地万物之灵气,有通天彻地之大能,民间更有得此镜者得天下的说法,而凨帝所创宏伟霸业便是佐证。儿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