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渔瞳孔一缩。 树枝一米五,再加上他的手臂,他已经在心中计算好,这一剑足以将树枝刺入公羊羽的喉咙内。 但是偏偏莫名其妙的,自家树枝距离公羊羽还差了一大截。 这中间的距离哪去了? 崔渔脑筋飞速的转动。 为什么他和公羊羽之间,凭空多出了一大截的距离?高手之争,差之毫厘都要死,更何况是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好在对面的公羊传似乎并不曾将崔渔放在眼中,而是慢条斯理的道:“你不过是区区一个武道二境的蝼蚁,凭什么将我兄长害死?” “我凭什么将他害死,高大升没有和你说吗?”崔渔一边飞快的思索着对策,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他只是说你很危险。但我实在是想不通,你区区一个武道二重天的蝼蚁,神通都没有修成,有什么好危险的?就算是你如何算计,也不该将我大哥那等大修士暗算死。就像是一只蚂蚁,永远无法暗算死一头大象一样。你,凭什么?”公羊传一双眼睛看着崔渔。 崔渔心中一愣:“高大升在搞什么东西?将消息传入公羊书院,但却没有告诉公羊书院我的手段?他在算计什么?难道是想要借我之手,暗算公羊书院?” 崔渔的脑筋在飞快转动,万千思绪在心中涌起,忽然间崔渔瞳孔一缩,猛然看向身前的篝火。 他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一剑无法刺中公羊羽了。 他距离篝火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远了。 不错,是他距离篝火的距离,而不是公羊羽和篝火的距离。 尽管距离改变的并不起眼,但却足以叫崔渔毛骨悚然。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篝火的距离改变了。 崔渔的心中万千念头闪烁,手中动作停下来,将树枝拿在手中,轻轻的敲打着手心:“如果说,修为低的人就一定要被修为高的人杀死,那么大家碰到一起,还搏杀什么?修为低的人直接抹脖子算了。大家起了争斗,直接亮出修为境界就是,何必再生死搏杀?” 听闻崔渔的话,公羊传摇了摇头:“那也不应该,你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地云泥之别,就算是你施展手段暗算,也绝没有成功的可能。” “你是不是还有同伙?”公羊传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 他一直都觉得,崔渔区区一个武道二重天的蝼蚁,不论如何都无法害死自己大哥的。 但如果崔渔要是有同伙呢? 为此他进入大梁城内暗中调查了很久很久。 “是不是宫南北杀了我大哥?”公羊传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他遍查浩然一脉,当时在两界山,并且有本事将自己大哥置于死地,怕是唯有两界山的宫南北。 崔渔盯着眼前的公羊羽,下一刻直接一拳暴起,犹如是一只灵巧的豹子,穿过火堆向公羊羽砸了过去。 “蝼蚁!你要是与我乖乖配合,做局暗算了宫南北,我可以留你一条生路。”公羊传抬起手中的拐棍,慢条斯理的向着崔渔的拳头点来。 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就不是崔渔,而是崔渔身后的宫南北。 至于说崔渔砸来的拳头? 笑话,他堂堂消去生死籍的大能,难道还接不下区区一只武道二重天蝼蚁的攻击? 一个武道二重天蝼蚁,能有多大的劲道? 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