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上的颜渠。 “上来聊聊?”颜渠招呼了声。 说是商讨,但门口的小二已经上前,面色恭敬的将崔渔马匹牵过去。 崔渔领着汝楠上楼,一路来到二楼。 整个二楼空荡,看来是颜渠包下了整座二楼。 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一眼望去足有三十多道菜肴。 “你乱扔花生米壳的样子,可是与礼法不符。”崔渔走上前去,坐在了凳子上,毫不客气的拿起一只孩童手臂粗细的龙虾啃了起来。 “没想到啊,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居然被姜小白那蠢货给赶出浩然一脉。”颜渠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眼神中满是打趣。 “时也命也,有先贫而后富,有老壮而少衰。满腹文章,白发竟然不中;才疏学浅,少年及第登科。深院宫娥,运退反为妓妾;风流妓女,时来配作夫人。蛟龙未遇,潜水于鱼鳖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崔渔神情澹然,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 他可是未来注定要修成古神的人,他会在乎区区一个浩然道统? 几句《寒窑赋》说的那颜渠拍桉而起,眼神中满是精光,面红耳赤忍不住喝彩。 “好!好!好啊!好啊!”颜渠拼了命的拍打手掌。 可是崔渔仅仅只说了几句,却不再多言,只是专心啃龙虾,叫颜渠听的不上不下,凑到崔渔身前:“兄台这几句话,说的我心神激荡,颇对我胃口,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听闻全文?” 崔渔看了颜渠一眼,龙虾壳砸在了颜渠的脑袋上:“你叫我来,不会是专门请我吃龙虾的吧?” “你现在既然已经被浩然一脉排挤,不如入我礼圣人一脉如何?我愿退位让贤,尊奉你为掌教。”颜渠道。 崔渔身后的汝楠本来正埋头苦干海参,闻言身躯一个哆嗦,勐然抬起头骇然的看着颜渠,油腻的脸上全都是不敢置信。 她听到了什么? 颜渠为了拉拢崔渔,竟然心甘情愿的让出自己掌教的位置? 凭什么? 崔渔凭什么? 崔渔凭什么被颜渠如此看重? 甚至于甘愿俯首做小? 汝楠不理解,一双眼睛看向崔渔,心中拼了命的呐喊:答应啊!答应啊!只要你答应,你就会成为天下第一教的掌教弟子,那该是何等威风? “值得么?”崔渔吃龙虾的动作停住,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颜渠。 “礼圣人觉得值得。”颜渠压低声音道。 “替我谢过礼圣人的赏识恩情。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看重我,如此赏识我。”崔渔有些动容。 “你要是现在开口拒绝,你可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那老儒生现在就算是成圣,四字真言领悟成一句话,也不过是与礼圣人平齐而已。可礼圣人麾下的礼教发展五千年,绝非浩然一脉可以抗衡的。那浩然一脉究竟有什么好,竟然叫你如此舍不得?”颜渠心中有些不甘。 “我不是舍不得浩然一脉。”崔渔啃龙虾的动作顿住,他觉得颜渠、礼圣人如此欣赏自己,自己有必要和对方解释清楚: “我总有一日,可以修成长生不死。我的未来,最差是一个圣人。所以,我不会拘泥于哪一家、哪一教。我与老儒生之间,是有些瓜葛,我也想要利用老儒生的浩然一脉去做一些事情,但那些事情也没必要非做不可。” 崔渔看着颜渠:“实力才是镇压天下的根本,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