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骢看着崔渔,觉得对方说话不腰疼。 你丫的魂魄都落入别人手中了,你硬气一下试试? 你丫当初面对礼圣人,不也和孙子一样吗? “只要你放了我,咱们什么事情都能商谈,你说什么事情,我都依你。”高大骢对着崔渔叨扰。 “那可是关乎亿万斗物资的事情,你知道的太多了。你知道这么重要的秘密,你叫我怎么放过你?”崔渔看着高大骢。 高大骢苦笑,崔渔这番话,已经等于承认了自己设局神魔米的事情。 “我可以将自己的把柄交给你,叫你掌握我的生死。”高大骢看着崔渔。 “你和高大升是什么关系?”崔渔忽然问了句。 “那是我哥哥。”高大骢闻言一愣,然后犹如获得救命稻草一样:“你认识我的大哥?” “认识。”崔渔道。 “你和我大哥认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肯饶过我,我就全都依你。”高大骢一双眼睛看着崔渔,声音中满是讨饶。 “巧了,我和你哥哥犯冲,我和你们高家兄弟犯冲。”崔渔忽然澹澹一笑:“你大哥当初可是差点弄死我。” 高大骢声音顿住,再也笑不出来,面容凝固在脸上。 一缕寒气蔓延,将稻草人冰封。 崔渔随手将稻草人塞入袖子里,然后走出了院子,回身放了一把火,将整个院子都烧成灰,方才回到百草堂。 才到百草堂,就听一阵嘈杂声响,一群浩然书院的弟子,推搡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向百草堂走来。 青年白衣已经变成了黑衣,上面到处都是脚印、泥浆,头上发丝犹如鸟窝,踉踉跄跄的被绳子牵着双臂,在雨水中走着。 在男子身后,浩然书院的众位弟子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高大骢的尸体。 看到崔渔,一群人停下脚步,然后哭啼声传遍小巷。 “崔师侄~” “掌教他死了!他被人给害死了!” “崔师侄,你可要为掌教做主啊。” 一群浩然一脉的前辈看到崔渔,犹如见到了亲爹妈,连忙凑上前开始哭嚎。 “都莫要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崔渔站在原地,明知故问。 “是他!是他害死了掌教师兄。” 一群人指责孙神策。 崔渔目光看向孙神策。 “你是浩然一脉新管事的?和你说话,你可以做主?”狼狈的孙神策此时撩起满是泥垢的发丝,一双眼睛盯着崔渔,眼神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询问。 崔渔闻言目光扫过诸位浩然一脉的耆老,众位耆老俱都是点头,算是认同了崔渔的地位。 崔渔心中一动:“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 “你现在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崔渔道。 “我要洗澡。”孙神策看着崔渔。 崔渔闻言嘴角抽了抽:“可以。带他去洗澡,洗完澡来百草堂见我。” 然后又看向十二支脉的管事:“现在诸位还请跟我一起去大堂,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请诸位细细言明。” 崔渔将一群人引入百草堂入座,汝楠此时为崔渔端来了茶水,然后犹如一个小侍女一样,面色恭敬的站在崔渔身后。 “现在诸位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崔渔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