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都是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下毒毒死普通人,用来栽赃陷害礼圣人一脉,这事情要是暴漏出来,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遗臭万年,被天下儒门士子唾弃。 “或许还可以去问问崔渔,看看崔渔究竟有没有什么办法?”高大骢一双眼睛看着陈露:“为了我浩然一脉,师兄就算暂时低一下头,倒也无妨。” 陈露咬牙切齿,许久之后方才勐的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老酸儒的院子里 崔渔站在庭院内,想着破解的办法。 看着赵彩伦失望的眼神,宫南北低声道:“当真没有逆转局势的办法?再不能逆转大局,只怕师傅撑不住了,证道怕是要卡顿住了。” “我要是有办法早就说了,怎么会站在这里看热闹。”崔渔苦笑:“此事都怪那陈露,有了神魔米,你说你好好的藏起来,闷声发大财就是了,非要招摇过市弄的整个大周人尽皆知,最后叫礼圣人一脉钻了空子。” 听闻崔渔的话,赵彩伦的一双眼睛里光彩消失,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不知道想些什么。 “真的没有办法?”宫南北心有不甘:“你和孟圣人一脉的事情,可千万不要牵扯到老儒生。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孟圣人事情办的不地道,但老儒生蛰伏六十年,为的就是今日一飞冲霄。老儒生要是能成圣,你还能少得了好处?” 他是担心崔渔因为和孟圣人一脉的芥蒂,不肯说出办法。 崔渔闻言摇头:“无力回天。” 院子里气氛一片死寂,就在此时大门外虚空扭曲,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大门外。 是陈露。 陈露一袭黑袍,笼罩住脑袋和身躯,唯有一双眼睛在静静的看着崔渔:“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崔渔摇了摇头。 “你能想出现在这个办法,就一定还有办法相助老儒生成道,逆转了如今的局势。”陈露看着崔渔。 崔渔摇头:“我没有办法。我记得你当初不是和我说,这只是凋虫小技,上不得台面吗?此事由你亲自主持,压制住礼圣人一脉?怎么,现在就打脸了?连小办法都没有?凋虫小技都没有了?” 崔渔此时可谓是扬眉吐气,狠狠的损了那陈露一顿,心中抑郁之气一扫而空。 陈露面孔扭曲,脸上的肌肉不断颤抖。 他是谁? 浩然一脉掌教师兄,活了数百年的人,现在竟然被一个小辈数落,他的脸上能挂的住? 但是看了看一旁的宫南北,陈露终究是忍了下来。 “你办砸了差事,日后浩然圣人是绝不会饶过你的。”崔渔一双眼睛看着陈露。 “你替我想办法,大虞陈家与你的因果,一笔勾销。”陈露咬牙切齿,终究还是低头服软。 不低头不行啊! 不低头日后如何面对浩然一脉的圣人? 浩然圣人能饶得了他才怪呢。 “我与陈家因果不死不休,灭了陈家满门,我也绝不后悔。”崔渔看着陈露:“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可那又如何?你不依旧无法为大梁陈家复仇?” “咯吱~” 虚空开始扭曲,陈露面色不断扭曲狰狞,但却被他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 “李铭证道失败,你陪葬!”陈露一双眼睛盯着崔渔,话语霸道毫无回旋的余地,说完话一甩衣袍转身而去: “你以为宫南北能护你一辈子?你以为我会惧怕宫南北?你太天真了!错过了今日和解的机会,你就等死吧。” 陈露远去,宫南北看向崔渔:“你又何必将他给得罪死?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见。我儒门弟子之中,陈露的修为堪称天下第一。天下儒门,颜渠的智计第一,陈露的修为第一。颜渠善于使用计谋,步步为营算计不断,而陈露擅长于单刀赴会以势压人。” “血海深仇,岂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崔渔摇了摇头:“他也未必能杀的死我,他自己很快就有大麻烦缠身了。” 崔渔指的是被自己算计掠夺所有物资的事情。 且说陈露 离开百草堂,一路走在车水龙马的街头,看着街头那过往的马车,全都换成了礼圣人的言语,不由双拳紧紧握住: “完了!全都完了!”陈露知道,是自己将事情给办砸了,老酸儒一旦证道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