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铁锤,不断在凋塑上来回锤动,只听得‘铿锵’声响,颜渠竟然被宫南北锤的双膝跪倒在地,就像是古时候犯了事,跪倒在地的囚犯。 “师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啊?”崔渔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说实话,他对颜渠的印象还不错。 宫南北坐在颜渠后背上,得意的道:“他们这些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实际上却为富不仁。如今落在我手中,不折辱一番,都对不起我当年的耻辱。” “师兄和颜渠有什么恩怨?”崔渔看着宫南北,露出八卦的表情。 他觉得宫南北有点怪,怎么和所有人都有仇啊。 从镐京的米猪,再到礼圣人一脉的颜渠,好像走到哪里,仇人就到哪里。 “我当年和他妹妹是青梅竹马,却被这厮硬生生的拆散。说什么我是只懂得耍剑的匹夫,竹门就是竹门,木门就是木门,将我好一顿羞辱。然后棒打鸳鸯硬生生的拆散,你说我能没气吗?”宫南北道。 “那颜渠岂不就是你的大舅哥?”崔渔问了句:“后来呢?你们被拆散了?” “当然没有被拆散。”宫南北道。 崔渔一愣,没有被拆散,你还敢这么折辱大舅哥? 大哥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后来她死了!都是因为他,非要将妹妹嫁给米猪!”宫南北情绪低落:“她自尽了。” 崔渔一愣,站在月下没有说话。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米猪才有机会暗算我,否则凭他那个只知道借助祖先遗泽的蠢货,也配和我过招?”宫南北脸上露出一副修狗的不屑: “不过那个死胖子这六十年来发奋图强,血脉突飞勐进,看来当年‘她’的死,对他刺激也挺大的。” 崔渔没有接话,实在是不知该怎么接。 崔渔与米猪、颜渠之间的恩怨情仇,实在是难以一言而尽。 崔渔与宫南北商量着如何处置颜渠,却不知那边应雄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站在门前来回张望。 听着夜里更夫的敲打,应雄坐立不安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去,看看师兄回来了没有。”应雄对着身旁的奴仆催促了句。 奴仆快步而去,不多时极速回返:“回禀大老爷,没有回来。” “几更天了?”应雄问了句。 “四更天了。”仆役道。 应雄闻言一愣:“都四更天了吗?” “不应该啊,按理说早就该回来了。”应雄坐卧难安。 颜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绝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否则他怕是也少不得要被礼圣人问罪。 “该不会是遭受意外了吧。”应雄想要走出去查看,可是想到自己的实力,还不够那宫南北塞牙缝的,就不由得顿住脚步,然后脚步一转,向着米猪的房间内走去。 现在唯一能搭救颜渠的,只有这位大爷了。 来到米猪的院子 “大师兄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院子。”应雄来到院子前,却被看守院子的弟子拦住。 “我有十万火急之事,颜渠师兄可能遭遇了不测,非要米猪师兄亲自出手拯救不可。”应雄道。 看着应雄的表情不似开玩笑,二人不由得迟疑。 “再拖延下去,可是来不及了。”应雄推开两个弟子,一路径直闯了进去。 一路来到米猪的床榻前,可此时米猪早就已经昏厥了过去,彻底陷入了昏厥状态,气若游丝的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