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面色诧异。 “一个下九流的小角色。”崔渔摘了一片叶子:“和米茸的死有关系,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即便大旱之年,旱魃火毒波及天下,但大户人家的花园依旧是郁郁葱葱。 每天天不亮,就有无数的仆役去几十里外的两界山中挑水来浇灌院子里的老树、花草。 项采珠点点头,对着门外喊了声:“狗操的来胜,你死哪去了?没听到你崔大爷要找人! !” 项采珠对着院子外喊了声。 然后一阵麻利的脚步声响,一道熟悉的人影跑进来,扑倒在地跪下:“崔大爷放心,一个时辰内大梁城内所有叫金尚早的,咱都给您叫来。” “不必如此声张,要隐秘的调查。我记得米家有个叫金尚早的,你去替我查查来路、住处。”崔渔吩咐了句:“不可打草惊蛇。” 来胜他认识,第一次来到项家,还是来胜带他洗澡换的衣服。 “小人明白。”来胜机灵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退了下去。 大户人家的奴仆放在外面那也是一等一的威风,办事的能力也自然不用质疑。 他找金尚早,只是为了找到真相而已,不想吴广死了,真正的凶手却不是吴广,自己被人当刀子使。 没让崔渔等多久,来胜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跪倒在崔渔身前:“崔大爷,小人查清楚了。符合您条件的金尚早只有一个,小人这就安排人带您去。” “走了。”崔渔对着项采珠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去。 项采珠看着崔渔离去的背影,眉头慢慢竖起来:“叫米斗、米糠来。” 等了半日,米斗、米糠到来,对着项采珠恭敬一礼:“见过小姐。” “米茸并不是崔渔杀的,你与崔渔的恩怨,到此为止吧。”项采珠话语霸道。 “是!” 看着项采珠的背影,米斗与米糠对视一眼,然后慢慢低下头。 “大哥!二小姐发话了!”米糠低声道。 “此人无故挑衅我米家,杀我米家武士,更杀了五弟与三弟,此事绝无回旋余地,崔渔必须死。此乃我米家与崔渔的仇恨,就算是告到大老爷哪里,咱们也有话说。” 士族是贵族的附庸,替贵族冲锋陷阵,保护贵族领地,乃是贵族的下属没错,但贵族与士族的关系也是微妙的很,就像古时候的天子与大将军。 二小姐终究只是小姐,而不是公子、大老爷。 “要是大公子亲自开口,事情自然到此为止。” 二人走后,项采珠不放心,勐然站起身:“不行!我要跟在崔渔身边,万一米家下黑手……。” 项采珠不安的站起身,正要走出大门,却见林晓月不知何时挡在了拱门外。 “你要去哪里?”林晓月挡住去路。 “林晓月,你个狗操的,也敢管我闲事?”项采珠一双眼睛怒视着林晓月,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林晓月手中捧着一张手书,此时犹如骄傲的小母鸡:“这可是你爹的手书,以后你就在后院内哪都不许去,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女德,在允许你出去。而我,就是你学习女德的老师!” 林晓月眼神中满是得意:“你爹说了,你现在是反天了,谁都管不了你了。你这次要是再不听话,他以后就不是你爹。以后你就是他老母了!他把你供奉起来。” “这个狗操的玩意,整日里被儒家的之乎者也给蒙骗了脑袋,我怎么有这种老爹。”项采珠骂骂咧咧,但是站在小楼前,却不敢迈步走出去。 大家族的规矩,不生长在这个环境里,很难体会到那种森严的等级。 “你就不能积点口德,你爹是狗……狗那啥的,你岂不是骂你爷爷,当今大虞国主是狗?那你又是什么?你岂不是狗崽子。”林晓月实在是说不出‘狗操的’那三个字,说出来都觉得污秽了自家的嘴。 “哼,你个小母狗,有什么好得意的。被狗糟蹋的玩意,也好意思在这里说话。”项采珠骂人不带脏字。 “你……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整日里张口一个‘狗……’闭口一个‘狗啥的’成何体统?”林晓月气的跺脚: “我身为你的后母,受你老子所托,必须要将你的规矩给立起来。我现在有你老子亲笔书信,我管教你,你服还是不服?” 项采珠梗着脖子不语。 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