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来的崔渔,恍忽中似乎有一股恢弘浩荡的神圣气象冲击而来,但定睛一看却又空无一物,彷佛先前的一切只是幻觉,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 只是,修行到了他这等地步,会出现幻觉吗? “道士?”崔渔闻言眼睛亮了,想起自己那本看不懂的天蓬变,整个人立即客气起来:“见过道长,不知道长在那座山修行?” “只是闲云野鹤的野道,并无固定居所,今日偶然路经此地,发现此地烟霞冲天,有祥瑞之气弥散,乃是难得的福瑞所在,所以想要在此定居下来,搭建庐棚修行一段时日。” “定居?太好了!道长既然是道士,那必定是识字的吧?”崔渔欢喜的连连拍手。 老道士见此一幕不由得愣住:哈? “没事,在下就是平日里礼佛从道,见到方外之人就忍不住心头欢喜。”崔渔扛着锄头:“在下崔渔,尚未请教道长名号?” “老道南华。这位是小徒:守诚。” “原来是南华真人与守诚小道长。”崔渔又起礼。 南华真人?总觉得有几分怪,又觉得有些顺口和耳熟,崔渔却也没有在意。 小道士面色羞红,手脚慌乱的对着崔渔还了一礼,作揖到底:“见过居士。” “道长可曾选定居住结庐所在?”崔渔连忙问了句。 老道士摇了摇头,崔渔笑了:“我家邻居就孤身一人,道长正好去借宿。” “村中终究是吵闹了些,老道想要在村头山林中搭建庐棚。”老道士看向崔渔,谢过崔渔好意,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老道士远去的背影,崔渔挠了挠头:“也不知是不是个识字的。” 他现在想要识字都想疯了。 想要出人头地,识字就是第一步。 这个世界的字,比崔渔后世所见的汉字复杂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记载在大册上的真经,更是一个个犹如鬼画符。 每一个文字都代表着天地间的奇妙意义。 “有时间去凑过去套套近乎。”崔渔扛着锄头,然后来到山中耕种,锄头落下后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增长了不少。 那神血不但可以为他提供不可思议的力量,也在潜移默化改造他的身躯。 只是百缕神力,依旧未免太少了。 蛛丝很细,可那一缕神力比蛛丝更细。 四万八千缕神血,才能化作完整的一滴血,可见一丝神血之细微。 地上泥土翻飞,崔渔脑袋在烈日下汗水滴落:“总不能刨一辈子的地,做一辈子的农民。” 半响后崔渔停下锄头,擦了擦额头汗水:“我有数百两银票,这辈子吃喝算是不愁了,可我的追求仅仅只是这样吗?我先蛰伏半个月,将那鳖孙弄死,然后就去大梁城找机会报复陈胜。” “老鳖头可不是好惹祸色,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听村子里人说这厮上过战场,否则也不会有机会与陈家有接触。”崔渔看着天空中的雀鹰,在蓝天白云中自由穿梭。 “要不然我直接将《天蓬变》扔入那老鳖头家中?”崔渔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天蓬变是真经大册,每一个字都能沟通冥冥,蕴含着邪异的力量,视线与之接触也会污染精神。 崔渔心中念头闪烁,忽然间有了主意,然后低下头干活就更有力了。 直至饷午,虞送来食物,崔渔坐在田埂上吃肉,心中思索不留痕迹的弄死老鳖头的办法。 半响后有了计策,崔渔一颗心放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