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马如龙不是第一次来京兆府,轻车熟路。 前朝时,不少得罪马家的人都被关押过地牢,马家兄弟也来过不少次。 只不过到了本朝,换了天子换了府尹,别说京兆府了,马如龙都没入过京。 来到地牢外,守门的衙役什么都没说,开了门让开了路。 马如龙快步下了地牢,路过吴勇的监牢时,连忙叫出了声。 “马兄弟,马兄弟,是我,马兄弟可否…” 马如龙脚下不停,只是微微转头,目光极为阴冷,吴勇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又走了几步,马如龙终于看见好大侄了,这家伙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席上睡觉。 马如龙借着微弱的火光端详了片刻,微微松了口气,四肢健全,没有皮外伤。 敲了敲栏杆,马封侯睁开眼睛,见到是马如龙,面露狂喜之色,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 “叔父,您来啦。” 马如龙面无表情:“说,怎么回事。” 见到马如龙板着一张脸,马封侯似是有些惧怕:“侄儿被那狗日的阴了。” “少废话,前因后果怎么一回事。” “这几日听闻了北市香来阁的娘们…总之今夜去了香来阁,就见了韩佑那狗日的。” “之后发生了什么。” “巴鲁他们没和您说吗,我在囚车里见到韩佑放跑了他们了啊。” “我要听你说。” “哦。”马封侯垂头丧气着继续说道:“那韩佑耍富,不让侄儿玩娘们,侄儿就生气了,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然后他说他是韩佑,申屠罡那老狗派他来对付咱们马家。” 马如龙拧着眉。 刚才跑回去的两个马家下人倒是大致说了怎么一回事,不过没说细节,马如龙担忧自家傻大侄,这才马不停蹄的跑来。 “那狗日的真嚣张。”马封侯开骂了:“想对付咱们马家,还敢直接说,侄儿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马如龙都懒得骂了,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他既说了要对付马家,你怎地还中了圈套。” “忍不住啊,太他娘的可恨啦。” 马封侯越说越来气:“姑娘是他的人,老鸨子那贱人也是他的人,连他娘的客人都是他的人,还有那个牙行的掌柜,还是他的人,侄儿都要气死啦。” “那你怎么还打了幽王殿下?” “不造啊。”马封侯也有点发懵:“侄儿想打那狗日的韩佑。” 马如龙面色微变:“韩佑嫁祸你?” “那倒不是。”马封侯傻乐道:“我是踹到幽王身上了,一脚就飞了出去,那小子真不禁揍。” 马如龙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冲进牢房中狠狠抽马封侯一顿的强烈冲动。 “见了他人,就说吃醉了酒,不知那是幽王殿下,失手之过,记住了吗。” “侄儿可没喝多。”马封侯恨恨的说道:“侄儿就是要打他,太可恨啦,他说他要阴我,还要给我挖坑,摆明了要欺辱侄儿,还让我打他,说我打了他就会被抓进京兆府大牢,三番五次的说,侄儿气死啦,从未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过,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竟然威胁侄儿,说要将侄儿抓到京兆府大牢!” “之后呢。” “之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