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郁闷不已地带着王平后退了几步,那俩侍卫都准备拔刀了。 俩侍卫倒不是因为职责什么的,就是单纯的看韩佑很不爽。 头一次见到塞钱办事先打欠条的。 王平苦着一张脸:“这可如何是好,要么,先回府中,写了拜帖再来?” 韩佑摇了摇头。 老爹辞官也是明日上朝请辞,今日出的事,现在那九王爷应该已经得知了消息,要是这会布置一番要搞老爹,等到明天可就晚了。 来回看了眼,韩佑指向王府院墙,咱就直接冲过来求情。” “您莫要说笑了。” 王平吓了一跳,这直接冲过来,八成会被当成刺客乱刀砍死。 “先蹲点吧。” 韩佑也是狠了心了,为了老爹,为了韩府所有人不被牵连他也是豁出去了,见到九王爷直接扑过来就跪舔。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也想明白了,这操蛋的世道就这样,尊严,最不值钱了,再者说了,是为了老爹,跪一跪又有何妨,毫无心理负担,怕就怕连跪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二人走到了院墙下,和个该溜子似的蹲那了。 谁知刚蹲下,那侍卫按住刀柄走了过来,那叫一个横眉冷对。 韩佑仰着头:“又怎么了?” 侍卫满面戒备之色:“你等在此作甚。” “蹲点…不是,乘凉,怎么的。” “你二人…”侍卫上下打量了一番韩佑:“莫不是刺客,欲对我家殿下行不轨之事?” “大哥你这上岗执照在电线杆子上买来的啊,你见过哪个刺客蹲王府门口,这么显眼,连凶器都不带的。” “呵。”侍卫冷笑一声:“所谓刺客,出其不意,出手难料,反其道而行,若是一眼观瞧便知晓包藏祸心,算哪门子刺客。” 韩佑下意识点了点头:“有道理哈。” “滚远些。” 侍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向王平:“若不是看你行走坐卧之态定是我辈军伍,哪会与你二人这般好声好气,单凭形迹鬼鬼祟祟便早已是拔刀相向。” 王平不由问道:“你从过军?” “这是自然。”侍卫冲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嘉盛四年,与当今天子守黄沙关,半年有余,败凉贼做先锋军,后出关追剿溃军,六日七夜,茫茫黄沙不眠不休斩敌十七首。” 王平一拍大腿:“出关追先锋军的是骁武营,你是武营军伍?” “只有边军才将骁武营称为武营。”侍卫神情微动:“你亦是边军老卒?” 王平激动了,霍然而起:“武营右骑统军老狗,你可熟识?” 侍卫神色莫名:“老…苟将军乃是兄弟上官,只有军中从六品将军们才对苟将军如此称呼,兄弟你是…” “黄豹你可知晓?” 侍卫连连点头:“游击将军,黄将军乃是苟江军上官,你与黄将军是旧识?” “苟将军、黄将军,呵。”王平傲然一笑:“一个都不认识,我听别人说的。” 侍卫:“…” 蹲在地上的韩佑深深看了眼王平。 他可是知道的,王平当年也是边军,跟着老爹守边关一隅,曾多次出关作战,也是老爹的亲随之一。 老爹回京之前是四品武将,按道理来说老王也应该认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