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县衙缉拿着两个生的一模一样的王家少掌柜,都是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显然揍的不轻,下手也很狠,
这一点可以理解,任谁回家之后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在家中新婚妻子房中,都忍不住怒气,尤其是这人,还变作自己模样。
李言初神识一扫,当即便明白怎么回事,
李言初对着陈氏轻声说道:“贫道随你去趟衙门,是真是假,自会分辨。”
陈氏大喜,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沁着泪水,连忙点头。
李言初抬腿便要离去,低头看到棋局,忽然皱了皱眉,
“诶,我的马呢?”
老道士一本正经:“方才就被吃掉了,你哪来的马,快去救人要紧,这盘回来接着下!”
李言初:“………”
堂堂龙虎山高人,跟人下象棋竟然偷棋!
他跟陈氏来到了县衙之中,县衙的衙役对他倒是很熟悉,
王捕头在时,经常去请李言初来处理一些妖魔邪驱的案子。
李言初来到牢房前,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少掌柜,
两个少掌柜刚要辩解,李言初忽然脸色一沉,沉声道:“用术法戏弄良家妇人,不怕天打雷劈!”
声如炸雷,
话音落下,其中一个王掌柜顿时化作一道青烟,
砰的一声爆掉!
一张纸人轻飘飘的落下,
众衙役与陈氏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请这位李道长来,只说一句话,真假自辩。
李言初神识一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亲自来一趟,只是为了当着众人之面解释,此乃纸人,并非妖怪,无需担心陈氏被人坏了名节。
王家少掌柜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感激的对着李言初抱拳行礼,
李言初摆摆手,
如今,处理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走流程,神识一扫,便能弄清怎么回事,
若真能蒙蔽他的灵目术与神识,那这也不是普通的妖怪了,起码是极为强大的妖王。
如此处理他们的事,也是李言初心存善意,不想让这对新婚夫妇之间心存芥蒂,
一张纸人不过是法术而已,若是与妖怪有染,则又是另外一种说法,
如若不然,李言初即便身在青云观中,一道术法过去,也能将这纸人诛杀了。
离开县衙之后,李言初神情平静:“纸人傀儡练得与活人无异,却无杀伐之功,这是哪来的术士?”
魏城山神庙中,
这是一间极为破败的山神庙,
在魏城附近有许多山头,每个山头几乎都有山神庙,供奉的山神香火也不相同,只是基本上都处于破败状,
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书生斜依在石像之上,
蓦然,他睁开双眼,
“法术被破了?”
青年书生露出惊慌之色,随即眼前一花,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道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腰间悬佩着一口古朴长刀,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强大的修行气息,
只是在那双眼眸凝视之下,青年书生不由得有些腿软。
李言初平静的说道:“哪来的胆子?以术法戏人?”
青年书生纳头便拜:“真人法眼如炬,饶命!”
“那日,王家新婚夫妻争吵,少掌柜王承出门将怒气发在了小人身上,踹了小人几脚,因此,心生不愤,便以小术戏弄一场。”
李言初双眉锋利如刀:“怨有头债有主,既然是王承惹的你,寻仇也该找他,为何作践人家新婚妻子!”
青年书生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小人一时鬼迷心窍,还请道爷高抬贵手!”
李言初说道:“法术跟谁学的?”
青年书生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却并不说话,
李言初看了一眼这山神庙,目光落在这神像之上,顿时恍然,
“原来是此间山神传你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