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事太祖朝已有先例,况且此人如此做派也是咎由自取,唯请您看在袁贵妃的面上,不要牵涉太多的人才好。” “这话说的得大屁股啊,把你老公我看成啥人了。” “皇上!”韩赞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 韩赞周进来禀告道:“启禀皇上、皇后,袁不亮、何师爷两人贪污的财货查清楚了,一共一百八十余万量。” “这么多?这货在这里祸害多少年了这是,都确实了吗?” “是的,何师爷经受不住审讯,临场举报了袁不亮,要不还搜不出来这么多,这里面有不少金银,也有字画、田产和房产。” “好,让他们两人画押,之后将这二人困到县衙门口示众一日,如果他们能大难不死,就改为充军,如果被百姓打死,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其他家属一概逐出城去,对于同流合污的衙役,没收资产打二十军棍,有命案的斩立决;至于那什么麦秆帮的恶霸,查清楚,如果手上有命案的斩立决,其他的都充到矿山挖矿去,安罪责轻重判时间长短。” “是!——” “另外,今天我们不走了,你去贴一张告示,凡是嵩县百姓手里有之前刮地皮给开具的赋税收据的,明日可以来县衙兑现,当然为了避免有偷奸打滑、浑水摸鱼的,也要明告他们,我们只认凭证上有印的,如果敢造假,不论金额多少,一律发配。” “遵命。” 第二日,袁不亮与何师爷被困在县衙前的旗杆上,周围都没有卫士,让百姓处罚泄愤,同时听闻县衙可以兑付以前非法收的赋税,一大早,百姓就将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杆子上绑的不是刮地皮和何无赖吗?怎么也被人绑起来了,真是因果好轮回,天道饶过谁啊。” “你们都给本官躲远点,我姐可是贵妃,今天弄不死我,他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袁不亮恐吓百姓,他不说话别人还惧怕他的威风,如今他一开口,立马引爆了百姓心中的怒火,于是漫天的石头棍棒朝他招呼过来。 “啊!——”只听惨叫连连,不知道是袁不亮的还是何师爷的。 这时县衙临聘的账房,在军士的协助下开始为百姓兑还税银,百姓拿到本该属于他们的银子之后,都感觉不真实,有捏自己胳膊的、有咬自己的,之后都高呼皇上圣明。 由于这些年刮地皮坑害的百姓太多,以至于前来兑还银子的百姓从衙门口都排到了城门外,一直持续三天,才基本兑换完毕,结果还剩余不到十万两。 “这两人当真是死有余辜啊,活着的时候搜刮民脂民膏,被百姓打死也是死得其所,以后对待贪官污吏就这么办,同时要把他的身世登在大明日报上,向天下人进行公示。” 嵩县的事一经刊出,天下沸腾,都觉得皇帝处罚贪官的手段英明,活着的时候让百姓受气,死前让百姓出出气,也是罪有应得,如此即承办了贪官,也疏导了百姓怨气。 不过普天同庆之时,袁贵妃一家却是噤若寒蝉,毕竟是自家出了败类,皇上虽然没有大兴刑狱,但是袁家谢罪的奏折还是由袁贵妃的父亲亲自带着到了京城,准备当面呈给高一鸣,毕竟袁不亮的所作所为,已经够得上犯上作乱了,往大了说,抄家灭族都不为过,可惜高一鸣还没有回到洛阳。 “父亲,您何苦如此往来奔波呢,他袁不亮不知洁身自好触犯了国法,被皇上处置理所应当,如今皇上没有在怪罪其他人,想来也不会后面再追究,我们应该亡羊补牢,以后严加约束自家子弟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