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嵩县大牢,吓高一鸣一跳,我的乖乖,一个小小的嵩县,人口不过二十多万,大牢里居然关满了人,甚至还有用一根铁链拴在外面的,这得百姓恶到什么地步才能这么多罪犯啊。 “看什么看,赶紧走。”狱吏催促高一鸣。 “这位大哥,我就是因为一车柴没钱缴税,就被抓进来了,也没给过堂,您看我得多久能出去啊。” “进了这里你还想着出去?给你说吧,这里面大多都是抗税的,谁过过堂啦,在这里关的最长的都三年多了,实话告诉你,你真是罪大恶极的还不一定能关进来呢。” “这事听着新鲜了,可否细说一下,也让在下开开眼界。” “我看你人不错,反正啊进来你是甭想出去了,也不怕你知道,这罪大恶极的人啊,大多有钱,在我们嵩县,只要你有了钱,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天大的事,只要钱到位,也能保你没事。” “原来如此,今天我是真开眼了。” “老实在这待着吧啊。” 高一鸣看着一牢房的人,拱手道:“各位请了,不知道能不能说说你们都是因何被抓进来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最后一个年轻点的问:“你是因何被抓进来的。” “不瞒各位,我是今天打了一车柴进城来卖,谁知道他们要收一两银子的税,我是拿不出来,争辩了两句就被抓进来了。” “唉!暗无天日啊,暗无天日!”一个老头流着泪道。 高一鸣安慰了一下那老者,再次问道:“我看你们也都是良善百姓,怎么被抓进来这么多?” “我们也都和你一样,都是因为无钱交那高昂的税才被抓起来的。” “这里的人都是吗?” “百分之九十都是。” “那一成呢?” “他们是被人祸害,没钱申冤,被恶人反咬一口关进来的。” “这县令这么无法无天吗?” “什么法什么天,不都是他说了算,我们这给他起外号刮地皮。” “确实是够刮地皮了,无所不用其极啊。” “你说的不错,这刮地皮啊只知道捞钱,从来没见他升过堂,断过案,百姓有了冤屈他就让师爷出来断了,断案也简单,谁有钱谁有理。” 话匣子一打开,聊的就热闹了,你一言我一语,听得高一鸣怒发皆张,令人发指程度史所未见,若不是在城门口遇到那一老一幼,他也碰不到这事,也不知道王承恩是咋搞的。 半天之后,韩赞周持高一鸣的手谕调动当地驻军护卫着周后来到嵩县县衙,袁不亮还在和几个小老婆在饮酒作乐。 “大人不好了!您快去大堂啊!” “何师爷,你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怎么?天塌了?” “不是的老爷,有人占据了县衙,说是京城来的,属下镇不住,请您去镇场子。” “就这啊,你值当慌成这样?咱们是谁啊,贵妃娘娘那可是我亲表姐,京城来的官算个屁啊,不是我们怕他,是他们该怕我们。”说着几个小老婆已经帮他穿好官衣。 临出门他还不忘在一个小老婆屁股上抓一把,看得师爷啧啧称赞,这也就是县太爷啊,换个人一听京城来人,还不得吓尿了。 “他们有多少人?” “不少,还有当地驻军。” “反了他了还,竟敢私自调动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