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重新提起这事。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幽兰喃喃问道。 “狡兔死,走狗烹啊——”洪承畴叹了口气,终归还是那两旗兵马闹的。 “我劝王爷交出那两旗兵马可以吗?” “晚了,当初兵败归来被剥夺王爵的时候就该不要皇恩,一并交出兵马,闭门思过的,但是肃亲王还以为这次皇帝会和上次一般再次宽宥他,他就不知道,上一次皇帝还没亲政,还需要用他牵制多尔衮,现在今非昔比,朝廷上皇帝一言独大,连摄政王现在都夹起尾巴做人了,肃亲王什么行为你都看到了,本来多尔衮与皇上有辱母之仇,是皇上必杀之人,如今,没想到反而是肃亲王先不见容于朝廷。” “爷,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肃亲王呢?兵权我们不要了行吗?” “现在说不要就是不要皇上的恩典,和当面打皇上脸有啥区别?如此死得更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除了造反,这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唉!——造反也是死路一条,而且是灭九族的那种,怎么取舍你自己决定吧,我回去等结果。” 说完,洪承畴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豪格远远的喊了几声,他也没有反应:“洪太傅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幽兰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道:“太傅忽然想起家中老母病危,是以才心神伤心过度,走了神。” “你怎么哭了?也是伤心吧,多情多义的兰儿,走,叫人备上厚礼,我陪你一起去洪府探病号去。” “爷!——”幽兰拉住豪格道:“现在已近黄昏,过府探病于主家不利,我们改日再去就是。”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走吧,我让人准备了丰富的晚餐,今天我们来个烛光晚宴。” 幽兰止住豪格的咸猪手,哀求道:“爷,您先去,奴家收拾一下马上就来,如何?” “不用这么麻烦,你已经够漂亮的了。” “爷,求你了,一会儿就好。” 抵不住美人撒娇,豪格道:“你可快点啊。” 幽兰点头,目送他离开,之后她快步走回卧室,对这妆镜梳妆,把自己打扮得靓丽之后,又从角落里拿出一坛好酒,轻轻自衣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鸡鸣断魂散,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食后无解,只能等到鸡叫头遍断魂而去。 将毒药和美酒混合均匀,幽兰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认毫无瑕疵之后,才怀抱美酒,莲步轻移,款款来找豪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