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篮子。 顺着横梁看过去,发现在正中的位置,有一条长长的电线。 再顺着电线往下看,则是一个微微发黄的灯泡。 这、是什么破地方? 居然还有木梁和灯泡? 就是偏远的农村,估计也没有这些老物件儿了吧。 他的眼睛四处乱看,又发现了许多透着浓浓年代感的东西。 三开门的大衣柜,中间是镜子,左右两三门都是那种带玻璃的画儿。 吕小新也不懂这是啥,在奶奶家的老照片里,隐约看到过这种家具。 床前挂着一道帘子,将不大的一个屋分作了两部分。 自己这边,更像是客厅。 因为他看到了老式的中堂,中堂上没有挂对联,而是一张照片。 条几旁则是八仙桌,左右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 吕小新想坐起来,身下的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翻过身,探头往下看了看—— 嚯! 真·床板啊,就是两个条凳上面放个木板。 “卧槽!头好晕!还、还想吐!” 吕小新这猛地一动,身体仿佛被唤醒了。 于是,他感受到了头晕目眩、恶心乏力。 还有右侧的半边脸,肿胀般的疼。 而原主的记忆,也跑来凑热闹。 大段大段的信息,瞬间涌入了吕小新的大脑。 他一时承受不住,双眼一番,竟昏了过去。 因为他保持着半翻身的动作,小半个身子都探在床板的边缘。 昏迷后,身体不受控制,直接顺着朝下的方向,整个人直接滚到了地上。 嘭! 身体重重的摔在青砖铺成的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原本昏迷的吕小新,竟有些许转醒。 半昏半醒间,吕小新忍不住痛骂了一句—— “马德,我不要当给人养儿子的冤大头!” 我才不是什么吕新华,我踏马的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 …… “华子他爸,我好想听到有动静!” 吕新华的妈冯素芬五十多岁的年纪,却看着十分显老。 她是厂子里的油漆工,肺就有些不好。 怀小闺女的时候,还遇到了难产,险些一尸两命。 抢救过来后,落下了病根,闺女吕新凤也病歪歪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吕新华的爷爷也中了风。 家里三个病号,吃药、滋补等,需要大把的钱。 冯素芬一咬牙,便把工作转给了别人,换了四百多块钱。 靠着这份钱,勉强维持了家里的生活。 然而,吕家的灾难还没有结束,吕新华的亲爹吕国富工作时受了伤,一条腿被截肢。 那一年,吕新华刚二十,高中刚毕业。 原本,吕新华还想再努力一下,考个大学。 可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他不得不放弃学业,顶了吕国富的班儿。 吕国富受伤的时候,是三级工。 而接班的吕新华却要从学徒开始做起,每个月只有27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