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正堂给韩晏、卫夫人敬茶。 韩鼐还没走。 原本,按照韩晏的计划,昨晚他就该出京。 但,挨了三十军仗,韩鼐伤势有些重,还发起了高热。 折腾了大半夜,又是灌药,又是拿冰水擦拭,天快亮的时候,才堪堪退了烧。 退了烧,人却还十分虚弱。 韩晏心疼不已,可他更担心宫里的那位趁机发作,便下令:等天亮了,再让韩鼐乘马车离开。 昨晚没有走成,韩晏便有些担心白天会生事。 为了不让卫夫人怀疑,并趁机生事,韩晏特意让韩鼐拖着伤痛来围观一对新人的敬茶礼。 看到韩鼐惨白着一张脸,健壮的身体摇摇欲坠,卫夫人简直比看到自己儿子大婚还要欢喜。 她爽快的喝了茶,还大方的给了顾倾城见面礼。 原本还想训诫一番,但此刻,心情大好的卫夫人,竟也忘了。 韩晏神情冷肃,不苟言笑。 不过,对顾倾城这样娇娇弱弱的绝色美人儿,他还是给了几分体面。 同样大方的给了见面礼,韩晏把目光转向了韩鼎—— 昨晚的事儿,确实是韩鼐下作。 但韩鼎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啊。 还有,他一个十六岁的人了,都娶了妻子,也算大人了。 怎的还这般“天真”,轻易就被骗了? 是,兄弟间确实该友爱、确实该相互信任! 可、可—— 韩晏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别扭。 看韩鼎那怯懦、单蠢的样子,更是十分心烦。 他下意识的就想训斥,却被顾倾城抢了先:“父亲,我常听人说,您最是铁面无私、公平公义。” 韩晏愣了一下,这个刚过门的儿媳妇,看着娇滴滴、病歪歪,怎么还有胆子主动跟家翁开口。 而且,听她这铺垫,后头的话,约莫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就见顾倾城反手一指站在一旁观礼的韩鼐,“韩鼐做下那等无耻下作的事儿,您没有徇私,而是予以重罚,您确实不负盛名。” 韩晏蹙眉,他语气不善的说道,“是啊,我已经狠狠责罚过大郎了,且他昨晚情况危急,险些——” 没有挺过来。 韩鼐几乎丢掉性命,而韩鼎呢,只是损失了一些名声。 难道还不够?M.. 再者,就算没有余氏这件事,韩鼎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好名声。 还有宫里那个不省心的逆女……卫氏生的这两个孩子,全都是讨债鬼! 韩晏想到这些,就暗恨不已。 握着椅子扶手的双掌,用力收紧,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韩晏发怒了,他作为从尸山血海闯出来的悍将,一旦气场全开,将会十分骇人。 顾倾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她扭头看了眼韩鼎,又咬着牙,强撑着挡在了韩鼎面前。 韩鼎:…… 这个小傻子,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却还想保护我? “他确实挨了罚,但他可有向我夫君道歉?” 韩晏&韩鼐:……道、道歉? 这,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可,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