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整个朱家村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夏虫的鸣叫,和偶尔的几声狗叫。 一辆既没开警灯,也没鸣警笛的白色边三轮悄无声息地开进了朱家村。 警车上坐着陆启贤和钱勇。 破败不堪,还散发着恶臭的朱家。 朱其剑因为许玥的那通电话而心神不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虽然他跟许玥说,不会有问题,可还是怕出问题。 就在前两天,上次被许慧诬陷他犯了流氓罪,法院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整整三个月的管制。 这种刑法好歹还是有一定人身自由的。 朱其剑担心的是,许大山车祸一事如果东窗事发,自己会坐牢~ 一直到凌晨两点左右,朱其剑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被村子里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睛。 深更半夜的,村里怎么会来了陌生人? 他迟疑了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也不开灯,摸黑来到窗前,警惕地往外看,月光下,一辆警车稳稳地停在他家大门口。 朱其剑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感觉,回了自己的房间,手忙脚乱地开箱子拿钱,准备跑路。 门外已经响起敲门声,和一个男子威严的声音:“公安入户调查,请立即开门!” 朱其剑装聋作哑。 钱勇和陆启贤一个眼神交流,两人就默契地一个绕到屋后守株待兔。 另一个则从正面出击,一脚踹开了大门,进屋开了灯,展开抓捕。 朱老婆子被踹门声惊醒,不满地问:“谁呀?这是!” 见没有人回答,朱老婆子喊起了朱其剑的名字:“小剑,你去看看是谁三更半夜踹我们家的大门?” 此时的朱其剑只想亡命天涯,这次再被抓,绝对坐牢,他可不想坐牢! 他把从箱子里拿出的钱,往身上一揣,一声不吭,从房间的窗户跳出来,没命地向村后跑去。 只要跑到村后的那片树林,就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然而,还没容他跑出一百米,陆启贤就如离弦箭一般冲了过来。 狠狠一脚就把他踹在地上,掏出手铐迅速把他给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朱其剑是吧。” 朱其剑垂头丧气地应了声是。 “你涉嫌一桩谋杀案,现在跟我们回公安局接受调查。” 朱其剑耷拉着脑袋,被陆启贤押解到了屋前。 钱勇故意开了警车的大前灯,把朱其剑的屋前照得雪亮。 那些被狗吠声和两个公安抓捕时发出的动静吵醒,跑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们,见被抓的是朱其剑,全都惊愕不已。 这家伙还在服刑期内,咋又犯法了? 这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爸是劳改犯,他现在也要赴后尘了。 那些有女儿的人家,顿时打消了把女儿许给朱其剑的念头。 朱其剑被押上警车带走了,屋里响起朱老太嘹亮的骂人声,可是没人理会。 村民们八卦地议论了几句,就各回各家睡觉去了。 现在是下半夜,夜凉如水,正是睡觉的好时光。 陆启贤两个人带着朱其剑,开了三个小时的警车才到达了省公安局。 他们也不忙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