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也能在顷刻间输得精光。 程天寿为妹妹欢呼到一半,注意到边上还像个木头人一样僵坐着的程文韬,难得忧心道:“不好,棠宝成了赌坊老板,程文韬还不玩儿命赌?” “那就把他的两只手全打断!” 程大牛捏住程文韬的后脖颈,语气森冷,“咱家现在不差一口吃的,养得起废人。” 程文韬鼻涕眼泪流成河,拼命在心里喊着他再也不敢了。 比他更崩溃的,唯有全场的赌徒。 尤其是不肯接受抵消欠债的好意,非要押上全副身家赌宋观宇赢的人,“黑店!你们合伙给老子下套!” “本大爷不服!” “报官!我要报官告你们诈骗巨额钱财!” 程小棠很快就进入了宝泰赌坊大东家的角色,瞅了一眼王掌柜,“愣着做什么,干活呀,宝泰赌坊不要面子的?” 王掌柜心态转化没她那么快,下意识寻求宋观宇的指示。 宋观宇颔首道,“按平时的规矩。” 文公子去而复返,带来了宋五老爷,也就是宋昭的亲爹。 宋五老爷先是痛心疾首地指责宋观宇,“宋观宇!你糊涂啊!怎么能轻易落入了他人的圈套!” 继而转向栖云道长和程大牛,语带威胁道:“众目睽睽之下,诸位如此肆意妄为,可曾想过会得罪不该得罪的贵人?” 贵人文公子冷哼一声,“雕虫小技,本公子只是不愿拆穿罢了。” 他这一晚上输了三万多两银子,被请出宝泰赌坊后立即跑去找了宋五老爷。冷静下来后,坚信是宋家这个低贱的外室子和程小棠联手搞的鬼。 宋五老爷谄笑着对文公子恭维道:“公子品行高洁,在下自愧不如。” 连宋观宇没回应,他又重重咳嗽了几声,高声道:“诸位兄台,还请稍安勿躁,宝泰赌坊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今晚的赌局就当没发生过,欠条全部不作数!” 输钱的赌徒们不管认不认识宋五老爷,听到这话都兴奋地附和起来,“说得好!” “你们合伙出钱,不能作数!” “赔钱!该给我们赔两倍,不,十倍的钱!” 他们从来没有输过这么多钱,以前最多向赌坊借一次银子,回家卖些东西都能还上。 现在把房契、地契和性命都抵押了,以后还拿什么翻本? 终于意识到自己把后半辈子输掉的赌徒们,怨气沸腾,想趁着宝塔赌坊没有靠山的时候将欠条和抵押文书都抢回来。 还有人把手伸向赌桌上堆积的金银铜钱,下一瞬就被应寒卸了胳膊,惨叫连连。 程大牛和程天福站着看了半天,正好活动下筋骨。凡是想靠近赌桌的,无一例外,被放倒在地,动弹不得。 王掌柜暗骂宋五老爷晦气,让人去处理闹得最凶的几个泼皮无赖。对方一边挣扎一边大骂,态度比之前嚣张多了。 赌坊东家换成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傻子才认账!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从侧门快步走出几十名强壮高大的护院,下手极为狠辣,几个来回就震慑住了闹事的赌徒们。 眼见不能趁乱抢钱抢到借条和银子,他们立即作鸟兽散,混入围观的百姓中往外跑。 应寒抬手换了个手势,示意不着痕迹地占据关键位置的玉堂楼的人放行。 混乱中,程小棠丝毫不受影响,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