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些特定的对象,她也没什么实践的机会。 手法粗糙一些,再所难免。 一点点疼变成一点疼,顾念薇又疼又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从胳膊慢慢流入洁白的瓷罐中,最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木兰惊得一蹦三尺高,冲上前大喊道:“四小姐——” “你对我们小姐做了什么?”迎春抱住昏迷的顾念薇,怒目而视,“别以为会些拳脚功夫,我就怕你们了!” 程小棠反应极快地收回工具,莫名地看着脸色惨白的顾念薇: 她才抽了一百毫升的血啊。 不得已,程小棠又忍痛花了一万积分重新扫描了看了一遍顾念薇的各项指数,无语道:“惊吓过度,没什么大碍。让她先睡会儿吧,不然等下起码得再晕一回。” 被押送去讲经堂的歹徒,可不只是被放了一点血。 鲁大师被过于超前的蒸汽机折磨得欲生欲死,在月出观外布下的机关堪称史上最凶残。 自从莫琛在赏花宴亮相后,里三层外三层的机关就排上了用场。 程小棠睡眠质量这么好的人,偶尔都会被半夜的惨叫声吵醒,爬起来去找栖云道长一起在落网的人身上练习治疗外伤的手法。 除了周府的两位老爷、毕掌柜、吴掌柜等人派来的探子,还有几名极具职业素养的死士。 撬不开死士的嘴无所谓,重要的是强健的体魄很抗造。 程小棠的缝合伤口的针法能在短时期内突飞猛进,还多亏了这些死士负隅顽抗,宁死不屈。 “你们留在这里,照顾好顾四小姐,晚点我再来看她。” 迎春和木兰敢怒不敢言,牢牢地守在顾念薇的床榻边哭泣,祈求车夫赶紧去给顾二夫人报信,拯救她们可怜的主仆二人。 程小棠上下打量了下细胳膊细腿的两名丫鬟,暗自摇头,收拾好采血的小药箱,慢悠悠地离开。 栖云道长和抱朴子道长被城里闹市纵马的事故牵绊住,一时半会回不来。 这些天以来,暗中盯着月出观的人越来越多,此刻大概都以为月出观已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殊不知,暴风雨前的宁静,从来都是双向的。 应寒眼神淬着寒光,轻声道:“棠宝,机关又有动静了。” “不急,先存起来。”程小棠盘点着空间内的血液储备量,淡定道:“回头用新鲜的,效果更好。” 观里人多口杂,她没信心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之前栖云道长对周老夫人说的五成是最保守的估算,以免周府中人期待过高。 既然应下莫琛的请求,整个师门都在竭尽全力,将准备做到最充分。这些天用针灸辅以汤药,又有经验丰富的稳婆在旁协助,程小棠心中是有九成把握的。 剩下那一成,留给天意。 若是周九夫人不幸遇上大出血的险境,还得用现抽的血掩饰一二。 按照一人抽二百毫升的保守估算,那起码要有六七个血包在旁待命,方能万无一失。 莫琛听到软糯的童音毫无负担地说出惊世骇俗之语,脚步一顿,神色复杂地诚恳道:“小师叔,这些事交给我做就行。” “您和师叔祖医者仁心,没必要沾上因果。” 追根究底,是他亏欠了当年的小妹妹,不能再连累其他人沾染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