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观求诊。” “诊金药费皆可免,逾时不候。” 在他说话间,栖云道长带着程小棠坐到了看诊桌后,示意月出观的义诊正式开始。 围观群众琢磨半天,才不得不接受现实:月出观根本就没想对付玉堂楼。 庄家通杀。 在赌坊押了注的人抱头大呼上当,拨开人群就往城里跑。这一出也不算赌输了,他们必须将本钱拿回来。 其他人看着月出观摆出的认真架势,才回想起栖云道长和程小棠初次在临安城被人认识,就是办了为期三天的义诊。 说起来,好像就是在月出观所在的位置。 而太白酒的出现,也与藿香正气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人群中有来凑热闹的纨绔子弟,隐约记起家中长辈提过一嘴,四大家族曾经因为萧家别院被烧毁,赔了萧小侯爷整整三十万两银子。 那个别院,似乎也在云隐山脚下。 没错,那次义诊萧小侯爷和崔家二公子都在,帮着栖云道长打下手,彭大公子带过人前去捧场。 只是萧小侯爷离开数月,大家都慢慢忘了他曾经在关凌村住过。 在一片安静中,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道长,我身上没有外伤,能不能看别的病啊?” 问话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他大老远跑来月出观从天黑等到天亮,没喝到免费的酒,总觉得亏得慌。 “当然可以。” 程小棠热情地招呼道:“我这是初诊,先给你诊完脉,再让我师父和师兄师侄们细细诊断。” “不过我们没有准备其他病的药材,你可以拿着药方去城里抓药。” 听到这话,其他人秉持着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的心态,干脆排起队看病。 找大夫看病最低的诊金也得几十文钱,看一次就赚一次。 先前镇住场面的男人观察片刻,确定义诊的秩序良好,便让部下继续留守月出观,在或明或暗的打量下,带着十人策马离开。 程小棠一边收割积分,一边感慨着时下对疡医的忽视。 在未来,外科大夫可是哪个国家都是香馍馍。 可惜在唯有读书入仕才是正道的大环境下,便是京中太医的地位都远低于普通的低阶文官,更不用说专攻于外伤的疡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多人都无法接受切切割割的疡医手段。 因此临安府虽有大大小小十来家药铺医馆,正经的疡医却只有三名。寻常百姓受伤后,习惯于用土方法止血,再就等着伤口自动愈合。 程小棠最初想做出来的是碘酒,可惜碘是化学产物,用现有的手艺根本提取不出来。 退而求其次选择医用酒精,就需要积累足够量的外伤病例,才能规范化使用。 义诊的消息传递得很快。 到了第二日,就有许多血淋淋的患者被家人带着前来月出观求医。 其中,还有程小棠认识的熟面孔。 去年底帮方氏接生的胖稳婆,遮遮掩掩地拉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排在队列前头。 察觉到程小棠还认得自己,胖稳婆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下,才小声问道:“程小大夫,我儿媳伤在不方便的位置,能去棚里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