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就算是程氏布庄内的水转大纺车,也已经出现了仿造者。 一方面是汲水浇灌田地的水车逐渐出现在百姓视野中,另一方面是随着规模扩大,很难完全盯住所有纺织工。 在没有专利保护的年代,能做出来,就是自己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麻纱布匹是走量的买卖,薄利多销,需要足够多的人手才能保证产量。 无法像蒸馏酒这样,还可以隐藏在一个宅子里闷声发大财。 不过程小棠原本也没打算让布庄一直依靠水转大纺车,她在隔壁镇买下的土地上种了大片棉花。 若是打顶的效果达到预期,明年就可以扩大种植,大幅度提升棉花的产量。 到时候,水转大纺车很快就会失去现有的价值。 程小棠想到那些费尽心机偷学的人,发现做出来的纺车没用多久就要被淘汰,会有多生气,就觉得有趣。 “棠宝,笑什么呢?别是被酒气熏醉了。” 栖云道长从酿酒房里出来,就看到在家出来看到自家徒弟脸蛋白里透红,还在嘿嘿傻笑。 程小棠抹了把脸,想起好奇已久的问题,“师父,你是跟云隐寺有仇嘛?” 罗汉醉这个名字就充满了个人情绪,还要在云隐寺的对面建一座月出观,专门用来卖佛门五大戒律中不被允许的酒。 栖云道长也喝得不少,单手背在身后,语气幽深,“不是与云隐寺,而是所有和尚。” “为师在三岁的时候,正值天真懵懂差点被一个秃驴骗得剃度出家。” “那老秃驴是得道高僧,名望是所有臭和尚给的。” 栖云道长眼中隐有水光闪现,珍惜地抚摸着发髻,“我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险些就没了,所有光头都要为此负责。” “此仇,不共戴天!” 作为曾经的恐脱发人士,程小棠非常能体会这种心情,“师父,徒儿懂了,是那些大光头太坏了!” “就要叫罗汉醉,还要让云隐山下日夜飘满酒香!” 栖云道长熨帖不已,摸着徒弟的小脑袋哄道:“棠宝,你不用羡慕萧昀舒那小子,为师可比汤老头厉害多了。” “信国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以是——” “道长!喝醉了是不是?” 萧崇一把搂住栖云道长,大着舌头道:“太上老君可不长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