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也罢,反正嫁妆永远都是女子的私产。 抵达临安府时,天色还早,众人简单收拾了下就出门夜游临安府。 程小棠之前几次来临安府都直接去的郊外云隐寺,天没黑香客们就会下山,比关凌村还清净。 这次夜游,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太平盛世的繁华。 萧崇之前买宅子的时候,跟着牙人逛过许多遍,如今对几条热闹的街区熟悉得很,积极在前带路。 大荣朝的宵禁很宽松,在半夜三更之前,商贩和城内百姓都可以自由活动。 因此夜市里各种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不止程小棠,谢玲花也是看得目不暇接,没忍住在街边小摊上花了好些铜钱。 萧昀舒在武泰镇只是富商萧老爷的孙子,无人知其背景。 在临安府,却有不少世家子弟对他那张精致如画又冰冷似雪的脸,印象深刻。 从街头逛到结尾,沿途热闹非凡,尾随打探的人也越来越多。 程小棠站到即将属于自己的陆氏胭脂铺前欣赏了片刻,察觉到异常。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身形不动,只用余光瞟了几眼,小声道:“昀舒哥哥,右后方那个蒜头鼻是不是之前醉仙楼那个?” 萧昀舒毫不在意地往后扫了一眼,并不在意那些人慌乱地伪装,只取过程小棠吃掉三颗的冰雪冷元子。 “棠宝乖,不能再吃了。” 谢玲花这才发现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在大冷天吃冰,眯起眼睛道:“棠宝?” “阿娘,我正要分给你呢。”程小棠一惊,对着萧昀舒眨眼,“昀舒哥哥,你也要吃吗?” 萧昀舒含笑摇头,“程伯母早年身子有亏,也不宜食冰。” “我来吃,别浪费了。”萧崇横伸出一只手夺过冰雪冷元子,“这家点心可是临安府一绝,不能浪费。” 这下是谁买的,一览无余。 谢玲花无奈道:“萧老爷子,可不能再给棠宝吃这些。” 家里有程大牛和福禄寿三兄弟就够宠孩子了,现在又多一个溺爱的。 萧崇打着哈哈,“小棠宝可懂事呢,就只吃了一颗。” 程小棠乖巧地点头,避重就轻道:“萧爷爷是买给自己吃的。” 一老一小为了一口吃的,配合极为默契。 谢玲花拿他们没办法,捏捏女儿的脸,“晚上不准再吃东西,不然克化不了,肚子疼还要睡不着。” 尾随的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就记了一肚子家常琐事,不由得面露忧色。 这么回去,可没法交差啊。 一行人逛到亥时三刻,才慢悠悠打道回府。 萧崇买的是现成的宅子,牙人收了一大笔钱都收拾得很干净,众人聊了几句接下里的安排后就各自回屋洗漱。 吃饱喝足的程小棠,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丝毫不认床。 谢玲花就没女儿这么心大,夜游临安府的兴奋情绪过去后,想到后日就要与盛和布庄大东家及杜秀才当堂对质,辗转难眠。 虽然人证物证齐全,碗窑村上下也都画押认罪,但她见过太多有权有势的人颠倒黑白。 只是家里人都坚信恶有恶报,谢玲花只能将担忧放在心里。 容成坊的萧宅平时没人住,因此除了几个洒扫仆妇外,后厨都是闲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