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你想出来的,自然会有你的名字。” “本官不会允许他人冒领。” 程小棠将之前与崔县令的合作方式解释了一遍。凡是户部制造的图纸和水车,都需要在上面打上“程小棠印”的记号。 “这倒是好办。”闵侍郎略一思索,就应了下来。 官府对于自愿献上祖传秘技或是创新之物的匠人向来优待,有不少人还会借助官家来表明正统。 程小棠乖巧地行礼,“那就劳烦闵大人啦。” “只是如此?”闵侍郎又看了一眼程天禄,提醒道,“这是很大的功劳。” 以他对圣上的了解,这水车新奇又有大用,求一个让程小棠的兄长蒙荫入国子监,还是绰绰有余的。 闵侍郎相信师父的眼光,并不担心程天禄。但那个黝黑的圆脸小子,看样子就不太容易。 接收到暗示的程天禄,对这位师兄多了一份好感,他是真的在为程家着想。 程天禄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眼神真挚,“师兄,家里之前就商议过,按棠宝想要的就行。” “一切有劳师兄了。” “放心。”闵侍郎浅笑着颔首。 这小师弟说话的方式倒是很对他的脾气,心思沉稳,凡事留有余地,又难得不贪名逐利。 回京之前一定要认真向师父道谢,给他收了个好师弟。 剩下的几天里,闵侍郎没有一直留在关岭村,而是将整个钱塘县逛了一圈。主要是考察民情,其次是寻找萧家别院的痕迹。 定安侯坐拥十五万兵强马壮的踏炎军,圣上难免心存忌惮。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萧小侯爷留在京城是当人质,也没人敢明说。 定安侯也不是好捏的柿子,上奏折称年方十岁的嫡子娇生惯养,吃不惯京城饭菜,闹着要去江南别院住。 无论真假,皇帝都心动了。 去年偷袭边境的只是北蛮一个小部落,很快就被击退。真正具有威胁的,是躲在后面虎视眈眈的两个邦国。 大荣重文抑武多年,北方能倚仗的只有踏炎军,不能把定安侯逼得太紧。 萧家在江南一带并无根基,定安侯只想让儿子远离京城,已经算是妥协。闵侍郎估计再过些天,圣上就该松口了。 第四天,闵侍郎才状似无意地提起要去云隐寺拜佛。 曾经在云隐寺住过一段时间的程小棠,下意识看向应寒,那里的大和尚们,应该还记得她。 毕竟在寺庙里烧符水这种事,跟踢馆没什么区别。 她当初是无奈之举,走的时候偷瞄云隐寺方丈的脸色,总觉得有点黑。 “云隐寺的高僧普度众生,佛法精妙,闵大人必定会获益良多。”应寒作为萧宅管家,指挥着人将各式农具装上马车。 鲁方不愿前往京城,程小棠又表示只会说不会做,最终只得将厚厚的图纸和各式水车一起运往京城。 京中汇聚了大批顶尖木匠,要复刻不成问题。 闵侍郎温声谢过,客套地邀请道:“不知应管家和鲁大师可有兴致?” 鲁方是制造水车的功臣,应寒这几天也忙活前忙后的帮忙。因此他虽知道二人只是萧家留守的家仆,也没有任何轻视,对未曾蒙面的萧家祖孙也颇感兴趣。 能教出这样的下人,必然不是寻常农户。 不过也正因听说萧家主人是个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