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筠心是个认死理的人,既然宋娇娇让他过来拖住宋家大哥,那他就一定会完成她交给他的任务。 她身上好像有一股魔力,让他无条件地服从她,并甘之如饴。 宋尧军也不好真把小妹的朋友踹吐血,气氛正僵持着,村子的方向突然射过来一束白光。 一明一暗,一明一暗,像是用手电筒传递某种信号。 郑筠心蹭的一下跳起来,拔腿就往村子的方向跑,边跑边小声喊:“是她!她让我们过去!” 宋尧军愣了半秒。 同行的兄弟,有人调侃道:“宋团,这小子是不是相中你小妹了,怎么比你这个当大哥的还心急,你怕不是要有妹夫了吧。” 宋尧军眼睛一瞪,“瞎说什么,这可不是我妹夫,我妹夫正在……” 他想说陆悍荇正在某陆战队特种兵的集训营里接受特训,拿的是枪,玩的是命,够种!够爷们!比这小子强多了。 但是转念,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这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可没认陆悍荇这个妹夫! 他没有! 他急赤白脸地大手一挥,“往西南方向前进,解救受害者!” 河水从高山流下,格外湍急。 一顶又一顶正红色的轿子,一字排开在河岸边,有些诡异。 宋娇娇落在人群后方,往前方眺望,压低声音询问高长锁,“最前边烧香的那仨老头,哪个是村长?” “都不是。” “嗯?” 对上宋娇娇疑惑的清亮目光,高长锁狼狈地别开视线,“那三位长辈是村里的族老,右后方那个倒酒的年轻人才是村长。” “居然这么年轻。”宋娇娇呢喃。 戴着眼镜,还有股子书卷气,看起来挺有文化。 这样一个年轻人,居然甘心来个偏僻的小山村当村长? “你别看村长年轻,但他真的是一个好官,组织给村里铺路修桥,挨家挨户走访了解情况,还教村里的娃娃读书识字,大家都特别喜欢他。” 宋娇娇有些出神。 听着确实是个好村长。 她没说话,高长锁也就大胆地将视线一点一点转回来,投到她的侧脸上。 娘在家里说一不二,他只好演了一出戏,把木架子床摇晃地咯吱咯吱响,让外头偷听的娘误以为两人已经圆房,这才答应让他带她出来看热闹。 想到屋里的那副画面,他就浑身烧的慌。 要是她真是他的新娘就好了…… 没办法,谁让她跟他不是一路人,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要是……他帮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她会不会愿意给他个笑模样? 前方烧香、祭酒的仪式结束,有个白胡子的族老苍浑一声,“送入洞房!” 眼见着大红色的轿帘被掀开,变故陡然发生,七八个蒙着脸的男人凭空出现,横冲直撞,将现场搞得人仰马翻。 宋娇娇正要找个人少的地方躲好,胳膊突然被扯了一下,一回头,对上郑筠心安抚的眼神,“跟我来。” 两人刚藏好,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就有人大喊一声:“新娘不见了!” 如同热锅中的沸水,人群一下子炸了锅。 “没了新娘,河神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