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原来是四小姐回来了?稀客啊,快请进快请进。” 她回自己家,竟成了客? 有这样的佣人,女主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奥,说错了,宋家唯一的女主人是她的母亲,秦爱华算得上哪根葱。 当年宋柏良娶她母亲时,可谓是一贫如洗,后来要不是外祖父一家帮衬,宋柏良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宋家的一砖一瓦,都有她母亲的一半。 她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宋娇娇迈着昂扬的步子,越过佣人走进了大门。 还没进屋,就听到女人的笑闹声。 嘁嘁喳喳,跟五百只鸭子一样烦人。 只见四个富太太,围坐在麻将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抓牌碰牌,玩的好不开心! 宋娇娇却开心不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继母那张伪善的脸,更是因为他们打牌的地方,是二楼的阳台,她的卧室! 趁她不在,随便出入她的卧室,这能忍? “娇娇,你怎么回来了呀!” 穿着立领旗袍,披着白毛披肩的秦爱华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向来温婉柔美的脸,被浓厚的喜色覆盖,不知道的,恐怕以为她跟宋娇娇多亲厚呢。 见她牌都不打了,要撂挑子下楼,其余的几个太太不乐意了。 “爱华,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快坐下,咱们接着打,我好不容易摸到一副好牌,可不能放你走。” “就是啊,小辈回家,哪有你一个当长辈的迎上去的道理,理应她来拜见你的。” “这就是你那个不服管教的继女?这穿的是啥呀,刚从农村回来吧?京城哪有姑娘跟她一样,一身土气,还没靠近呢,我就已经闻到穷酸气了。” 几个富太太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居高临下的姿势,完完全全就是用鼻孔看人。 宋娇娇可不乐意受这份委屈,秦爱华喜欢伏小做低,巴结这些太太们,关她宋娇娇什么事。 她捡起花坛里的水管,冲着二楼的阳台,一阵猛呲,嘴里还念叨着:“好久没回家了,我房间外头的花都要死了,让我来浇浇水!” 有头有脸的人说话做事,讲究的是一个排面,谁家上来就跟个强盗一样,扯着水管朝人呲水。 几个太太失声尖叫,一边大叫一边往秦爱华后边躲。 宋娇娇看她们就跟落汤鸡一样,扑腾着翅膀,特别狼狈,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能跟秦爱华玩到一块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得罪了就得罪了,她可一点都不怕,反正她在外的名声早就臭的没法再臭了。 秦爱华不是宣扬她娇纵蛮横、目中无人吗?她今天倒要把发疯贯彻到底了。 反正她的好继母那么爱演母女情深的戏码,肯定会帮她摆平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