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能理解陆悍荇为什么不动她。 无非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不想给她留下不美好的回忆,太过尊重疼惜她,将她摆在比他自己还重要的地位。 再次明确他对她的在意,她心里自然是很感动的,又觉得他傻,明明都那样难受了,可还总是顾忌着她的感受。 圣人都难做柳下惠,偏偏他一个凡夫俗子,总是压抑着自己,何苦呢。 他越是不舍得动她,越是怜她爱她重她,她就越想撕开他的隐忍,看他为她神魂颠倒,彻底疯狂。 勾圣人堕落,引浪子回头。 这是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她也不例外。 她蠢蠢欲动,憋着蔫坏,娇滴滴抱怨,“唔……被你弄得好疼呀。” 最是受不住她喊疼,陆悍荇如临大敌,伸手要来抱她上马,“先带你回家,回家我给你上药。” 回什么家,家里又有老,又有小,房子隔音还不好,他到时候肯定又推三阻四,瞻前顾后,那她还怎么扑倒他? 两辈子,头一次做这种主动的事,宋娇娇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上辈子一直是他主动,现在换她宠宠他,感觉还挺新奇刺激锋锐。 宋氏第一法则,越是撒谎,神情越是要自然。 宋娇娇捂着心窝子,仿若那哀怨的西子,“骑马回去又颠簸,会被衣裳弄得更疼的。” 陆悍荇后知后觉娇小姐说的哪,如同木头一般呆愣在原地,干巴巴道:“那……那怎么办?” 顶天立地的汉子,破天荒地手足无措起来。 早知道她嫩,稍微一碰就会留下指痕。 尽管每次心里都告诫自己小心再小心,可总是一沾上她,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你别太担心,也没什么事啦,”她扬着笑,安慰人,半响又有些害羞地咬住唇,“就是你解开外套给我挡一挡,我把里边的衣服脱下来就好了。” 陆悍荇不知想到了什么,被晒得黑了几分的脸,变得爆红,想拒绝,可对上娇小姐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毕竟是他惹的祸,她又娇贵。 他脑子晕乎乎的,听从了宋娇娇的差遣,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亲肤的布料算是最柔软的,这都嫌粗糙的话,那岂不是别的更磨得难受。 宋娇娇看他纯情地耳朵都红了。 她得紧紧咬着腮边的肉,才能控制住自己不露出笑来。 他人虽然长得又高又壮,但是胆子嘛,恐怕比针鼻大不了多少。 平时顶多亲亲她的嘴,拉拉她的手,只有饿急眼了的时候,才会放纵他自己稍微狂放一点,但最多最多弄乱她的衣服,看是不敢多看一眼的,更别提直接上手了,跟她是什么宝贝疙瘩一样,碰一碰就会坏了。 村里跟他年纪一样大的男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而他还这么纯情,真的好吗? 宋娇娇咬牙忍下偷笑,又娇娇软软地缠他,“你把眼睛闭上好不好,我有点害羞。” 陆悍荇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了。 眼睛看不到,听力被放大数倍,他本就耳聪目明,这下倒好了,连布料摩擦间,细小的窸窣声都听得一干二净。 甚至脑子里控制不住的想。 她进行到哪一步了? 她现在在干什么? 那柔软的小衣服…… 耳边再次响起了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