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东西。” “瞧你那点出息!” 吴勇不屑地说着,眼里的戒备消散下去。 铁柱从小就这么个臭德行,蠢得要死,估摸着也不敢骗他。 铁柱嘿嘿笑着黏上去,“勇哥,这些白面跟肉,咱们两家一人一半吧。” “不用,我家日子过得好,不稀罕这点破东西。”吴勇不屑地撇撇嘴,“不过我得提前劝你一句,粮食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过去这个风口再说,还得瞒着家里的小孩,别让他们多嘴坏事!” “勇哥你放心好了,后山有个山洞,特别隐蔽。我这就把粮食运过去。” 铁柱感动地都要哭了。 还是他勇哥对他最好。 铁柱心里打定了主意,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有一天事情败露了,他也绝对不会把吴勇供出来。 “勇哥这份情谊,小弟记下了,改天我一定请勇哥喝酒!” 吴勇猝不及防被铁柱狠狠抱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吴勇眸底划过一抹讽意。 蠢货。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村头的老槐树下。 王夏荷跟陆远山晒着太阳。 “今天太阳真暖和。”陆远山活动了下酸软的筋骨。 冬天天气冷,暖烘烘的阳光晒到身上,仿佛连人的心窝子,都暖热了。 “就是西北风有点大,”王夏荷站起身,“不过刮风也挺好的,好烧火,今天肯定能早早地把炕烧热,娇娇一回家,就能暖和。” 俩人互相搀扶着往家里走。 刚走到一半,突然闻到了一股焦味,顺着喧闹的喊叫送了过来。 “着火了!” 王夏荷的心嘎登一下,停住不跳了。 然后是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脱胸腔。 因为她看到,村里最高、最漂亮的大瓦房,冒出了滚滚黑烟。 遮天蔽日,似要把人都吞噬进去。 不敢置信,也不愿意相信。 “陆叔!王婶!你家的新房子,起火了!” 有年轻人满身黑灰,朝着他们跑来。 无法再自欺欺人,王夏荷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整个人软成了泥,颤巍巍朝地上倒去。 好在陆远山是男人,还镇定些,一把扶住她,没让她摔到地上。 王夏荷像被蛰了一下似的,突然弹跳而起,连滚带爬往家跑。 娇娇跟阿荇挣出来的家业,她就算是死,也得守住! 火势凶猛。 几乎映亮了半边天。 铁柱把大部分的粮食藏进了山洞,只装篓子里,假装去山上捡柴禾,带回来一小点。 夫妻俩连着两个小孩,躲在灶房里,将门窗堵的严严实实,生怕香味飘出去半点。 他们饿了这么久,终于饱餐一顿,一个个撑得走不动道,赖在椅子上起不来。 铁柱媳妇听到外面有动静,还以为偷吃被发现了,扒开窗缝往外一瞧。 “我滴个天神大老爷!”她啪的一下拍在铁柱的胳膊上,“你借几袋粮食就罢了,咋还放火烧人家新盖的大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