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挥挥手,让医生先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人,压抑的氛围无声涌动。 穆老低叹一声,“要是你那孙子没走失就好了,娇娇小时候最喜欢黏着她蒋哥哥,整天念叨着,要嫁给他当媳妇,为此,咱们还给两个孩子定下了娃娃亲,时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真快啊。” 提起小儿子留下的唯一的血脉,蒋老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黯淡,无论过去多久,这都是他无法治愈的心病。 十多年前,从事航空航天工作的小儿子跟小儿媳,在一次绝密行动中失踪,他带队在西北荒漠中搜寻了十多日,可只找到了晕倒在地下研究所里的孙子,整支科研小队,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就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渐渐的有传言说小儿子跟小儿媳投靠了敌国,但他不相信! 小儿子是他倾注了毕生心血,亲自教养长大成人的,是他一辈子的骄傲,他相信小儿子的品性,绝不会做出不利于国家跟人民的任何事情! 老年丧子之痛,几乎击溃他整个精神世界,于是他将全部身心放到幸存的孙子身上,试图找到蛛丝马迹,可孙子醒过来后,彻底变了一个人,拒绝交流,惊恐易怒,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激烈反应。 心理医生说,孙子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大脑开启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性地将部分记忆抹去。 是娇娇那丫头,整天来找孙子玩耍,带他走出阴霾,脸上开始浮现笑容,眼见着情况逐渐好转,这时他的孙子丢了。 命运再次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一次没有奇迹发生,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包括几个老伙计,也都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几乎将整个华国翻了个底朝天,可就算以他们如此悍然的能量,居然都没能找到这三人。 唯一的解释,是人已经不在了。 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会继续找下去…… 夜晚,冷风肆虐,把窗户拍得砰砰作响。 宋娇娇起身关窗,看到北方的天空,阴云密布,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 她叹了口气,回到炉子旁,上头坐着一只紫砂锅,里边煮着给陆悍荇熬的伤药。 她揭开盖子,被冒出来的热气燎了一下脸,热痛之下,手一松,砂锅盖子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她看着满地的狼藉,突然感觉好委屈。 她垂着眼,忽然被捧住了脸,对上陆悍荇焦急紧张的面容,“怎么哭了?” 宋娇娇吸了吸鼻子,尽管声音发哑,可仍然冲男人,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没什么呀,烟太大,迷了眼。” 她只是被大哥的到来,弄得有些心烦意乱,又被烫了一下,不开心罢了,并不想将坏情绪传到他身上,他肯定压力也很大。 陆悍荇俯身凑近了她,小心地抹去她眼角凝出来的泪珠,只觉心里酸胀难忍:“别哭了。” 他们离得极近,他的手顺着泪流往下,触到她粉嫩的唇瓣,嗓子眼没由来地发痒,越凑越近,然后吻住了她。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特别不清醒,只知道不能让她继续哭,哭得他心发慌。 宋娇娇愣愣地瞪大眼,懵得连呼吸都忘了,就这样被他圈在怀中,小嘴完全被他吞吃着。 半响,陆悍荇松开她,抵着她的鼻尖轻笑:“怎么现在还学不会换气?” 听着他温柔宠溺的嗓音,宋娇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