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鼻尖也感受到一抹湿润,“是,就是下雨了!”
夏荷有点担忧,“这雨下得大吗,不会误了我们回督府吧?”一人说着话快步朝着屋檐下走去,谢安和牙人刚巧从屋中出来。
院中的石板路上渐渐的有了雨点的痕迹。
“哟,公子们这运气不太好啊,这春日的雨最是难停了。”牙人看着落下的几滴雨道。
“是啊,我们待会儿还回去呢?”夏荷担忧着呢,看着院中,接过了牙人的话,苏巧敏倒是不慌,不管其它,只探头往屋中看去。
“只是看公子忙不忙了,我们这镇上倒是有两家客栈,如果这雨下得大了,我可以带公子们过去。”牙人还挺喜欢谢安这位好沟通不多事的客人,态度很是热情。
他们说着话,雨势稍稍大了一点,从几人眼前如细针般落到地上。
谢安的手上还缠着钥匙,本来准备待会商谈好后,留给牙人,叫他带人来相看。但老天就是这般巧合,偏要叫这院子多留她一日。
她心头微动,没有直接回牙人的话,而是转头问了夏荷和苏巧敏:“夏荷,巧敏,如果雨不停的话,我们在这院中歇一日吧?”谢安买了这院子后,还从未在这院子中待超过一个时辰。
“啊?”夏荷疑惑的一声,这院子可以住人吗?苏巧敏也把头转了过来。
“可以吗?我们不住客栈。”谢安并没有淋着大雨都要回城的冲动,但如果不能回城,她为什么不住在这里呢?只是看夏荷和巧敏了。
苏巧敏自是无所谓,她以前风餐露宿都有,随谢安心意。夏荷只是没想过,疑惑过后,她竟然隐隐有些兴奋,儿时便被卖到督府,她
还没做过这等事了,还有谢安他们陪着。
两个人欣然同意。
谢安看这雨都可爱了起来。
牙人见三人要夜宿这院中,还是多嘴了一句:“公子,下着雨,屋中什么都没有,晚上怕是有些寒凉。”
谢安哪会怕什么寒凉呢,不过,几个人来确实什么都没带,她和巧敏还好,夏荷怕是不行,待会儿去买两床被褥吧。想到此,她道:“无妨,待会儿你先回去,明日我再将钥匙送过去,留给你地址。”
牙人自是没话说了。
再聊两句,他便要归家去,三个人还说要不等雨小一点。
牙人只是笑道:“公子,我家离此地不远,这雨怕是要下好一会儿呢,你们不必管我。不过下雨好啊,才叫那地里种下的庄稼长得快呢。”他说了话,便冒着雨势走了。
谢安几人把马匹牵到院中,准备待会儿看雨能不能小,再去镇上逛一圈。
三个人冲动的做了决定,险些忘了在平城的总督大人。
周敬尧坐在前院的书房,手上放了信封,他看向了窗外,正在落雨。
老夫人回了盛京几个月了,这是她回去后寄来平城的第一封信。老生常谈的,依然是担心催促着总督大人的婚事。
那信上几家贵女的名字,看得总督大人眉头紧锁。
这几日与谢安温情渐升,他险些忘了自己还要娶妻这事儿了。不是说了待他回盛京再议吗?他母亲总是要这般催他。
周敬尧原先还淡然以待,如今看了信件却心烦意乱起来。
甚么娶妻,容后再议!他将信放到了一旁。
……
牙人走后,这雨果然连着下了好一会儿。
谢安带着苏巧敏一人进了屋去。
屠户家搬到平城中去了,屋中的家私还留下了不少。屠户的娘子是个过日子的人,临走之时,也没叫这屋中凌乱起来。相反,无论
是堂屋还是卧房,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摆的整整齐齐。
只是到底过了两年的时间了,上面都铺上了厚厚的灰尘,手指划过,便是一条印子。
三个人去外面拿了房檐下的木盆,简单清理了晚上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