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一只小敖犬。
没说什么,周敬尧又把目光移了回去。
谢安看着他并无被打扰到的意思,才默默垂下头继续酝酿自己的瞌睡。无他,坐马车的这几天属实太难熬了。
她又没有书看,没有事做,还得面对这么个不知喜怒,不知深浅的,嗯,主子。
前几日刚刚置办好马车的时候,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决定的。反正谢安就如同一个物件似的,被放到马车里了。
谢安对吃住要求不高,坐进马车的第一天,她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离周敬尧稍远处的车塌上,然后就换来冷声的一句“下去”。真的,观对方当时的眼神,谢安如果不照做,大抵是要有些不太好的后果,或许下一秒就会被扔出马车了吧。
这几天谢安坐的是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说实话,她是更愿意跟着谢远她们骑马的。所以周武到底是谁啊?她们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呢?
脑子里纷乱的想着事情,谢安的眼皮又开始打架。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传入熙熙攘攘的声音,仿佛是入了闹市,走了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谢安被车外陆训的声音惊醒。
“主子,到了。”
这段对于周敬尧一行人平淡,对于谢安来说奇幻的路程到了尽头,她即将了解到自己今后的安身之地。
随着众人下了马车,撞入眼帘的是古朴而威严的总督府大门,此时府中正门大开,两侧井然有序的排着数位下人,人群正中站着一位表情严肃身形略显富态的嬷嬷,她旁边还有一位管家一般的人物,也是端得一番庄严肃穆。
这大概就是提前来府的温嬷嬷吧,谢安心中暗道。她后来知道自己本是要被交给这位嬷嬷的,只如今情况有变。
随着周敬尧一路而来的众位亲卫下马立在车旁,谢安也默默站到了谢远的旁边,陆训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轮椅放在车下。
府中好像再没有其他的主子,周敬尧坐在轮椅上,在众人的行礼中入了府。
大家都仿佛找到归处了,只除了谢安。
谢安眼睁睁的看着这段时间越发熟悉的陆训几个随着周敬尧消失在这座总督府的大门,然后她又被谢远带着骑上了马。
本以为不论周武是谁,但都是周敬尧的人,总不会离了这总督府。但谢远他们这般行为又让谢安开始疑惑了,她仿佛又回到了被他们从王家村带走的时候,坐在迅疾的马上不知道自己要安身在哪里。
“远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这次没有再昏过去,谢安在马背上迎着风发问。真的不是她沉不住气,只是落脚点虚无缥缈,她心中实在惶恐。
不知是不能接受还是不好解释,只听谢远控制着马匹低声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随即一根漆黑的带子蒙上了谢安的眼睛。
谢安在黑暗中感受着前行的颠簸,心越发的沉了下来,只感觉一种要触碰到秘密的恐慌,她带了点抵触。
好在如谢远所说,这次他们并没有花太长时间。
谢安下马站稳,眼前的系带被解开,还是只有谢远他们几个,只不过她处在了一个陌生的院落,一个马厩。
被谢远带着在院中前行,路上逐渐的看到一些人,他们有些形单影只,有些三五成群,但大多表情严肃,步履匆忙。
这是周敬尧在此地豢养亲卫,或者说暗卫的地方!谢安心中几乎确定!
走过一处校场,那里有一群看上去也不过十岁的小孩儿,他们身材尚小却劲瘦结实,正站在高立着的木桩上蹲着马步,身姿稳健,表情麻木,却个个都一丝不苟。
谢安不自觉被吸引了目光,望着前面谢远的背影,她惶恐的心沉静了下来。
她,大概要成为那些孩子中的一员了吧。
不出谢安所料,她被带到了院中的一处书房,难得不充满肃杀的一处院落。她和谢远站在屋子里,房间的桌案后面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