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林大夫,我越看她就越觉得熟悉,好像原来在哪儿见过似的。”
刘大夫说:“您是原来来瞧过病吧,甭看她小,十几年的老大夫了。”
“我已经二十年没来过灵丹堂了,我也没见过她,就是觉得她特别熟悉。”柳连枝说着,又拿手绢揩着眼眶。
刘大夫很纳闷,韩建国和徐胜也觉得柳连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儿怪。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真是奇怪,我突然鼻子酸的厉害。”柳连枝又说。
林白青也觉得鼻子酸。
血缘关系吧。
她第一次见柳连枝的照片时,还不知道那是外婆,就觉得格外亲切了。
示意柳连枝坐下,将手搭上脉枕来,林白青才捉到脉,韩建国就问:“小大夫,你诊的怎么样了,能诊出病来吗,有没有把握,能不能治得好?”
徐胜也说:“柳教授可是我们东海医药卫生届的泰斗,能不能治,治不治得好你要考虑清楚,要出点事,咱们都负不起责任。”
林白青还没说话,柳连枝说:“韩书记,徐主任,能不能不要给医生施加压力?”又对林白青说:“你慢慢捉脉,有什么要问的就随便问,我会配合你的。”
诊完脉又听了心跳,林白青说:“柳教授夜里呼吸困难的次数应该比较频繁吧,是不是经常会有心跳过速,头晕等症状?”
柳连枝手抚胸:“我有类风湿性心脏病,是确诊了的,原来夜里只是偶尔呼吸困难,但最近一夜总要醒三五回,心跳头晕都是我的老毛病了,一直都有。”
韩建国又插嘴:“小林大夫,你能治吗?”
类风湿性心脏病,是由类风湿性关节炎引起的心脏瓣膜病变,不借助仪器是看不到瓣膜病变程度的,但林白青凭脉诊来判断,她这个要再不加以针灸治疗,很可能不出一两个月,就会于梦中无声去世。
所以她现在是非治不可了,而且必须立刻开始治疗。
见大家都在看她,林白青说:“当然能治,现在就可以开始治疗。”
柳连枝左右环顾:“就在这儿治?”
林白青说:“我得给您做全身针灸,楼上有治疗室,咱们上楼吧。”
“对了,你们是怎么收费的,做一次针灸大概要多少钱?”柳连枝又问。
林白青指墙上的价格公示栏,说:“您这个病,一天的治疗费大概是五元钱。”
柳连枝点了点头,又说:“应该先交费吧。”
“治疗完再交费。”林白青说。
但这时韩建国又说:“柳教授,有些话我不得不讲,这是个小诊所,医疗卫生并不规范,您要开个方子抓点药还行,但要针灸,以您的身体状况,怕不安全。”
徐胜也说:“这儿连针头都还是重复利用的,太不卫生了。”
柳连枝本来都准备上楼梯了,回头问这俩人:“那你们认为我应该去哪儿?”
韩建国说:“目前咱们广省唯一能达到一级卫生标准的诊所只有保济堂。”
柳连枝点头,看着这俩人:“所以你们认为我应该去保济堂治病。”
徐胜示意林白青和刘大夫走远一点,才又说:“保济堂的陆炳坤联络过我们很多次,也承诺过,只要您愿意去,您的病,他包帮您治好。”
韩建国再说:“您知道的,中医方面想要针灸效果好,针非常关键,本来陆炳坤今天要带金针去首都给个领导治病的,听说您来,就把票退了,专等您呢。”
柳连枝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但语气很坚定:“我就要在这儿治。”
又说:“不要为难小林大夫,出了什么事我自己负责。”
她这态度已经算是生气了,韩建国和徐胜也就没敢再吭气。
脚步哒哒哒,柳连枝先一步上楼去了。
刘大夫被这帮人搞的有点懵,小声问林白青:“小林,柳教